蓝田坐在床边,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就像两条相濡以沫的鱼。
人,总是要到时过境迁以后,才能明白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徐知着想,如果有可能,我愿意用我现在所有的一切,去换回那个昨天。
徐知着晚上去实验室接人,正遇上霍德华站在楼下的坛边
烟。徐知着忍不住迎上去问
:“如果我退
了,你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左战军在午夜赶到时,徐知着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这屋看起来很大,但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其实没多少,徐知着在厨房和浴室里反复
连,不敢想象原来这两年来,他一直都生活在蓝田生活里。
无可奈何落去……
“我会通知我母亲,让她过来陪我一阵。”蓝田平
霍德华咬着烟,惊讶地瞪过来,上下打量着:“嗨,老兄,你
错了表白对象。”
蓝田给实验室打了电话,空上午的时间。徐知着哭了很久,久到自己都
觉不好意思,他
觉自己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那个他什么都不愿意去想,而由蓝田照顾着他的时候。
徐知着沉默了一会儿:“那就别找太蠢的。”
蓝田浅笑:“可我喜好看的男人,怎么办呢?”
“是啊。”徐知着苦笑:“我还错了时间。”
“你以后一定会好的。”徐知着用力握住蓝田的手:“我保证,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你再忍一忍,我保证,最多再有一年,你就能回到过去的生活,连保镖都不用了。”
“再过一年,我没准就要变成有钱人了,保镖总是要请两个的。”
“怎么不会。”霍德华也在他边坐下:“我们过去常常争吵,吵得不可开
。”
“因为我不合适,我不喜女人,我不能够喜
男人,我不应该跟任何人在一起,够了吗?”霍德华
神锋利:“他今天情绪不好,你们吵架了?”
蓝田一直站在客厅里看着他忙碌,脸上像是蒙了一层雾气那样暧昧不明。
“以后不要再找太好看的男人,太好看的人都不安份。”
“没。”徐知着茫然:“他怎么会跟人吵架呢?”
他使用着他的碗筷,他的刀,他的调料,他的沐浴
和香
,他复制了他一切的生活,从里到外都染透了他的味
。徐知着悄悄偷走了柜
那瓶还没有开封的香
,这是一个大瓶,足有100ML,据说可以用很久。
“你真厉害,居然敢跟他吵架。”徐知着蒙住脸,手指梳发
,低声自语:“我连让他生气都不敢,我总是生怕,会让他有一
不喜
我。假如他真的不
兴,看我一
就够了。我都不敢想,如果他真的骂我,讨厌我,我得有多难受。”
“为什么?”徐知着在坛边坐下。
徐知着提着箱站到他面前,迟疑不决:“以后……”
那天上午徐知着抓着蓝田说了很多话,像是想把下辈都
待掉,他的手指一直纠缠着蓝田的手指,直到两个人的掌心都被汗
透。蓝田下午去了一会儿实验室,但一直无法集中
力,他就像一个行走在薄冰上的旅人,忽然有人告诉他,旅行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他暂时失去了的恐惧、期待与烦躁,但也失去了所有行动的理由,空茫像
光那样漫无止境的压下来,铺天盖地,无所不在。
如这岁月。
霍德华嘲地看了他一
:“不会。你不用这样反复试探我,我下周就回
国,不用你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