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规突然穿透了椅背。

李规在颜明面前消失了。

颜明旁边的座位正好是空的，李规就飘在那。他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打扰颜明，此刻也不知该不该说话。

“你现在信了吗？我没记忆的事。”李规问。

了一的星光。

那之后，颜明了很久的噩梦，才缓过来。

“我在幻境里呆了多久？!”

“……”颜明沉默了一下，笑了笑，“我信不信，也没什么影响。”

他猛地站了起来。

制造幻象或幻境的能力不是鬼的专属，但每只鬼都与幻象幻境有分不开的关系。

“我明白了。”颜明说，“让我离开幻境吧。”

颜明：“？？!”

他转过，看着李规：“你……”

星空与光骤然消散，了一片朦朦的黑。

颜明倒是先开了。

李规被铁甩在了后面。

谢家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谢浪和谢念。

颜明仰望着星空，判断着各个星系的方位。

颜明发现自己正趴在桌上。他直起，看到面前的圣代有些化了。

一辆黑的轿车疾驰而来，一个急刹停在了颜明面前。颜明钻车里，跟司机说了句地址，就继续疯狂打字，还打了两个电话。

李规正在认真地听。

“一会儿说，我要去赶铁。”颜明抛弃了他的圣代，大步走快餐店，边走边疯狂打字回消息。

旷远，迷离。寂静无声。

李规：“……？”

颜明想了想，怎么也没办法把李规和那场内里死的任何人联系到一起。

如果这片星空是李规死前看到的画面的话，那么，他大概死在十年前。

排队安检，检票，站，一直到坐到了铁的座位上，颜明都没停下打字。

车停在了车站门。

但是李规的幻境给人的觉，却完全不同。

那个御师是他刚刚开始工作时领他门的前辈，行事认真负责，为人积极光，顺风顺地追到了一个漂亮的姑娘，结了婚没多久就有了孩。然后，在孩满月时，他不幸因公牺牲。他是被百虫吞噬而死的。然后，他变成了鬼。他的幻境是一片密密麻麻填了整个空间的虫。每个虫都在哭，婴儿一般地哭。仿佛每个细胞里都有生在蠕动，在撕咬，在啼哭。

颜明灭鬼通常就是一剑的事，很少有缠斗的时候。唯一一次陷胶着，是因为那只鬼本是一名与他相熟的御师。

据说，每一只鬼都会有意无意地形成一个幻境。那个幻境的场景通常与鬼的死亡有关。

他掏手机看了一时间。

飘在空中的觉还没散去，颜明有微微的不适应。

不一会儿，颜明的手机接到了一条司机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着：

直到铁启动，他才锁上了手机屏幕，松了气，疲惫地躺到椅背上。

颜明立刻想到了十年前谢家的悲剧。当时他在A市，还没开始工作，也从来没来过B市，只是大概地听说了一些传闻，说是谢家内，大年三十突然起了争执，然后不知为何就打了起来，死了很多人。与卢依依之后，他自然开始了对这件事的调查，但调查很艰难，受到了各莫名其妙的阻碍。

“……两三个小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