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上写：游戏无法中途退。

“为什么是这？”李规有些好奇。

颜明回看他。

星空的幻象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漆黑。

猫鹰面聊得起劲，完全没注意到有人静悄悄地从天上爬下来离开了。哈士奇面倒是有意无意地往那儿瞄了几，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

“嗯。”

“因为有人很可能会选择来这。因此，有人一定会首先来这。”颜明解释得非常不诚恳。

男孩站起，一瘸一拐地走到颜明边，伸满是伤痕的手，轻轻扯了扯颜明的衣服。

“卢依依说还要靠你拯救世界来着。”

在那一瞬间，李规以为颜明会放手，从的天上落下去。

“不一定。”颜明耸了耸肩，“其实我想知，如果我在天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

些面目狰狞的灵。他们几乎丧失了全的神智，只凭着满腹的怨恨行动，受着本能的支。那些脸都是陌生的，破碎的，模糊的。他无所谓那些鬼本该是什么样的，也无所谓那些鬼怎么对他。不碍着他的他就无视，让他看着烦了他就灭掉。

“主角嘛，死也要死于拯救世界。”

男孩默默地冲他摇了摇。

颜明挂在天上晃悠了一会儿，然后一地爬了下去。

他安静地举起一张卡片。

“嗯？”李规不远不近地在一边飘着。

颜明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见男孩后的门，并不多言，绕过书桌就准备过去。

但是颜明没有。

男孩。

于是他保持着沉默，只是偏看向颜明。

“为什么？”李规说，“因为我是鬼？”

“好吧。”李规说，“那我们在这儿聊会儿天？”

推开门去就是一个大厅。大厅里只摆着一张书桌。书桌后面坐着一个垂首写字的男孩。男孩抬起，看向颜明。他的左脸似乎被尖刀地划过，仍残留死前绽开的恐怖样。他的右是扁扁的桃仁形状，瞳孔是明亮的琥珀，正一瞬不瞬地盯着颜明。

第34章第三十四章

男孩摇。

“你知吗？”他漫步着穿梭于绕着天的建筑间。

他们停在了一栋苍灰的建筑面前。这栋建筑端低平，占地面积却很大，像个矮矮的胖墩。正中间是一扇厚重的大门，门的上方悬浮着黯淡的光，组成了“击”两个大字。

颜明，直接打开门，走了去。

“是啊，”颜明仰看了天空，“所以我也就想想。”

“唔……”李规打量了一会儿男孩，自顾自，“你本来应该很好看的吧？”

“不发表想法？”

李规顿了顿，看向颜明。

“我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如果那些扭曲的鬼里夹杂了他熟悉的面孔……他无法想象。

猫鹰面和哈士奇面还靠在那聊天。

李规想了想：“你死了，这个世界会崩塌吗？”

“到了。”颜明说。

男孩

路上有不少人，大多失魂落魄、浑浑噩噩的样。颜明没兴趣多生事端，尽量隐匿在影中，避着走。

刚想跟过去的李规却被男孩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