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主任跟他大致说了这几年医院的人员变化，包括谁走了，谁提了等等，还说徐遥的离开真是可惜，如果能够到现在，绝对比自己要好几级。徐遥就在杨韧的引导下一边往前走，一边费力地听着闵主任的话，其实基本都听不清，他只是在努力地分辨哪些是问句，如果不是问句，他基本不搭茬儿，只是偶尔下表示肯定。

闵主任把杨韧坏牙的片摆正认真端详，然后跟他商量治疗方案，她习惯把徐遥当成自己的同事，便把坏牙的情况说完后，征求徐遥的意见。

两人正僵持不下，徐遥却完全搞不懂他们在什么，此时闵主任解围：“不用啦，徐医生坐在治疗床旁边就行，小李，去把外屋的椅搬来给徐医生坐。”

徐遥整个脑袋几乎都是垂着的，因为闵主任个不，他为了能离她近一些听清楚，不得不低着倾听。

从医院大门到诊室，这一路把徐遥累坏了，杨韧心疼地悄悄他的手，徐遥本用笑容作为回应，却因为被罩遮住而没让杨韧看到。

小护士好罩放平治疗椅：“患者躺下，家属坐在外间等。”

小护士似乎已经知了徐遥的情况，急忙伸手来拉住徐遥的手臂：“我来吧，我来吧。”

多年不见之后的相见，闵主任难掩自己的激动，握着徐遥的手滔滔不绝地寒暄，站在另一侧的杨韧早就觉到了徐遥的绷，却也无可奈何。

杨韧知自己来时和徐遥过于亲密的动作让小护士吃惊了，正好趁机解释：“他视力不太好，我先扶他坐好再过来治疗。”

其实联系好主任以后，徐遥原本不用亲自陪着来的，可是他不放心，知杨韧胆小，担心他牙的时候如果自己不在一定持不下来。

糊里糊涂地，徐遥就被安置在了椅上，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周边来知环境，刚伸手，想到此刻应该有几双睛会盯着自己，便有毫无声息地将手缩回，脸上的张神幸亏有罩的遮挡。

（4）

闵主任的两个小护士都很年轻，自然不认识曾经在这个医院里备受迎的医生，见他们两个男人姿势亲密，有不知所措，不过能被闵主任请来亲自诊疗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自己突然变成了连走路都需要别人引导的残疾人，同事们怎么看？自己怎么看？没几个人能迈过心中的那坎。

杨韧自然也不，不客气地把小护士的手从徐遥的手臂上拿开，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还是我来吧。”

徐遥并没有反应，还站在原地等着杨韧给他传递环境的信息，杨韧知徐遥即将被请走，心里开始发慌，他实在不想他离开，心下开始噗噗地。

起先徐遥并不知闵主任在和自己说话，直到杨韧拉拉他的衣角。闵主任

（3）

被一只陌生的手拉住，徐遥有些不太适应，微微测了下耳朵，本能地想听听是怎么回事，却发现很吃力。

医院的人很多，就像十年前一样，甚至连个空位都没有。但是作为徐医生的朋友，杨韧的待遇就完全不同。那个看上去很亲切的闵主任亲自在门接他们，然后带二人了单独的诊室，这个诊室是间，外边有两个护士是主任的助手，帮她写病历或者和带杨韧去拍片，里屋才是治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