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一顿吃几碗饭、一天睡几个小时、是否经常玩电脑游戏、最近有没有跌倒过……等等等等，我酝酿了一大堆病况全都没用上。

大概安静了半个小时，门又砰的一声被许奕飞踹开，后面还跟着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脸生得很。

想必演技不错，许奕飞立刻被噎到的表情，俊脸白了又青，又恨又怒的瞪了我半晌，然后甩手掉就走，关起门声跟炸弹似的。

阿姨烧的菜又少放盐了，应我要求的红烧茄是上笼蒸了手撕搅拌的，一油星没有。胡萝卜西兰、平菇炒还有白白的汤看了就倒胃。

居然就这么走了？我还真有小意外的庆幸，终于不用看那烂人的鸟气了，我得抓时间养，然后设法逃走。

于在他濒临爆发的时候皱脸挤一个字，声音哀怨带着颤音，“疼……”

饭倒吃得不多，自从离开江城后就有些厌，吃什么都没味，再加上钟工阿姨的饭菜味清淡，愈发没有胃了。

玩游戏？房间里压儿就没电脑，我整天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发呆，养病真是太无聊了。

阿姨脾气看似很温吞，等我絮叨了半天才转脸同旁边的人：“不好意思，我不是脑科大夫，病人描述的情况有复杂，建议先到本地大医院检查,再找对应的专家亲自问诊比较好。”

“你为什么不吃？

下午时许奕飞又让人带我去了医院，在经历一大堆检查后见到了所谓的专家。

阿姨走过来，态度和蔼：“听许先生说您不舒服，是不是无意中牵动了伤？”

许奕飞敷衍的，客气几句把人又给送了去。

前几天想找本书看，趴椅上想伸手够架，可是总够不着，差一摔倒不过没摔着……

晚上许奕飞没走，跟我一起吃晚饭。

得，医生都来了，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只好继续装，“不是，是……我脑不好使，经常忘东忘西的，什么都想不起来，有时还疼的厉害，跟有人在里面拉锯一样，阿姨你有没有带工，帮我把脑袋切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长了恶瘤什么的，要不最近怎么老现幻觉，有人在我耳边不停念叨什么活不长了的话……还有我的不会瘸吧？现在木木的一觉都没有……”

我拿筷翻了两下，闻味儿就饱了，准备离开时被许奕飞叫住。

病情怎么严重我怎么说，话怎么难听我怎么说，最后我唠唠叨叨的把这辈了毒的诅咒全用自己上了。

余光偶尔瞥到她后的许奕飞，我每说一句他嘴角就一下，最后搐的频率跟恢复电击后遗症似的。

这些跟病情有什么关系？专家果然是砖家，骗钱的瓶摆设。

应该是天气转凉的缘故，最近变得很贪睡，也不什么梦，有时躺在床上想想什么事来打发时间，结果什么都还没想起来就已经眠了，一觉至天亮。

专家看起来人意料的年轻，只是不苟言笑十分严肃，仔细看了检查报告后问了许多无关要的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