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很轻，特别难过。

这个时候，顾南会轻轻给他一个拥抱，然后在一片汽朦胧中，彼此换一个亲吻。

“我知。”顾南低声说：“我会活很久很久。”

良久，他听到一声叹息，而后整个人便被拥

“胡说什么。”燕无归的手僵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笑：“老谷主昨日还说你的好了很多，你会好的。”

顾南的命，如今真的只是靠药吊着了。

“燕……”

“这不公平。”燕无归眸赤红：“我十七岁遇见你，喜上你，到现在四年，四年，我抱着一个执念过了整整四年！”

燕无归伸手抱住顾南，他抱得很，似乎这样就能和顾南彻底为一，什么都不用。

顾南低靠在燕无归的肩膀，他觉着自己内心什么觉都没有。

半晌，一双修长的手伸至他前，动作轻柔为他将角的痕，声音沙哑：“别哭，没事，还有我。”

但是燕无归的肩膀，逐渐了。

能好……只要好好养着，没问题的，真的，没问题的。”

顾南一气说完，而后抬，看到燕无归面无表情站在他面前，逐渐红了眶。

“好了，我知你害怕，没事，有我在呢，好好休息，睡吧。”

日淡淡的过，外面的小黄依旧大摇大摆的走，可是顾南已经能够清晰的受到自己的生命在逝。

藏剑山庄的绿隐隐有了变黄的痕迹，秋天到了。

顾南看着燕无归，他面无表情半跪在床边，神如同垂暮。看着这样的他，顾南前逐渐被模糊。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呢喃，一字一句却像一把利刃，在顾南心上不断碾磨，特别疼。

顾南吐血越来越频繁，人迅速瘦了下去，很多时候燕无归为顾南洗澡，看着顾南消瘦的模样，眸里的绝望到化不开。

逐渐了八月，外面艳照，顾南的房间却已经放了四个炭炉。

到时候，就真真切切，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打开人面板看到自己名字后只剩下三天的倒计时，顾南喝下药后沉默许久，最终抬看着燕无归笑了笑：“让林老谷主回去吧……没用了。”

林老谷主在他隔住下，每日调药方尽可能吊着顾南的命，但无论用多少好药，顾南还是不可抑制的虚弱下去。燕无归开始每夜守着顾南，他害怕，害怕自己守了这么多年的人会在睡着后再也醒不过来。

“四年过去了，我终于能名正言顺握着你的手，我以为我能幸福了，可是呢？”燕无归握着拳，指甲刺掌心，一片血红：“如今你二十岁，无双谷弟寿命三十，阿南，我要的不多，就十年，我就想着用这拥有你的十年来填满我一辈！”

别哭，没事，还有我。

“燕无归，我好不了了，你知，我也知，我好不了了，我这辈完了，完了！”

“你……”

“怎么还不睡，我守着你，别怕，乖。”

“可是为什么连十年都不肯给我？”

一句话，七个字，被燕无归不断重复着，他说的越多，顾南就越觉着心酸。

“你说，是不是很不公平？”燕无归抬看顾南，眸依旧是红的，可声音却慢慢低了下去：“为什么，连十年都不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