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呆呆答应了一声。

一直熬到了半夜，顾南才勉睡过去。他睡得并不安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突然醒来，而后继续睡去。

有些恐怖。

气氛一时凝滞。

他本就沉默，顾南也没觉得他有什么异常，继续没心没肺的过活。

随即转消失在了门边。

“那么……是因为燕无归？”

发呆最终是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顾南坐起来重新把玉带了回去，下床开了门。

顾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摇了摇。

因为那是顾南第一次，在面对燕无归的时候突然有了心疼的觉。

回房间的顾上顾南一直注意着哑仆和林晟的影，结果一直到了回房躺下，也没能见到他们。

林晟转朝门走去，走到门边时突然停了下来，视线在顾南脖颈的吊坠上扫了一，轻声开：“天佑玉，顾南，保重。”

顾南抱着被看外面，隐约能看到斑驳的树影和随风飘动的绸布。

自从接受了吐血短命设定，顾南对自己的特别惜，当即门去找哑仆要药草，结果找遍了整个山庄，顾南也没发现哑仆的影。

时间就又过去五天。

顾南想了想，最终还是微笑着嗯了一声reads;奔跑吧，小仓鼠[网]。

当时燕无归是怎么样的表情顾南已经不大记得清的，唯一印象刻的，就是那双发红的眶。

打理好自己后，顾南拿了壶去，刚开门，就看到林晟抱剑站在门前，眸尽是疲惫。

距离一月之期只剩下两天。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林晟神暗了暗，垂眸看着桌上摇晃不停的烛火，良久，轻声开：“你要跟我回去么？”

林晟没再说话。

顾南每日在山庄里转悠，林晟跟在他后什么也不说，只是偶尔看着顾南摆草的背影，眸晦暗不明。

反复几次后，顾南也没了睡觉的心思，脆坐起来看着窗发呆。

桌上的蜡烛慢慢矮了下去，烛泪顺着蜡烛滴下去，在桌上凝结成一团。

木门缓缓被合上，顾南看看被合上的门，微笑着握住了玉。

翻去睡不着又多次吐血后，燕无归亲手给他带上的。

然后顾南就发现，似乎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他也没见过林晟。

是林晟。

顾南嗯了一声把他请了来，关上门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药碗一喝下，味很苦，顾南皱皱鼻，还是没碰药碗旁边的饯。

早上照例去给院里的草浇了，中午照例晒太看书，下午照例溜达继续浇，晚上顾南刚准备照例熬药，到了厨房却发现药草没了。

林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顾南，他

顾南拿了新的蜡烛续上，再抬，林晟已经站了起来，烛光照在他的脸上，摇曳不明。

“……你在这里站了多久？”顾南看看他，觉得对方的神状态比自己这个一夜没睡的人还差了很多。

之后日照常过。

山庄很大，夜很沉。

看到外面亮了起来，顾南颓靡下床，打了冷洗了脸，才觉得自己清醒了一些。

他站在门，手里端着一个木盘，淡淡开了：“该喝药了。”

睡不好的结果，就是窝下两个明晃晃的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