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明白了，明明心里难受的要死，还要笑着对一个人说一切都会好，需要多大的勇气。

顾南脸一变。

顾南表示，那疼痛的觉，真心让人酸到罢不能。

一血形成的红线从他角蔓延而下，源源不断，染红了他的前襟。

看够了，才去看自己，然后……就愣住了。

最后一场大雪后，周寅彻底垮了下去。

周寅黑眸中的愧疚一闪而过，小心翼翼将顾南放在床上，他伸手轻轻握住顾南的手：“对不起。”

周寅沉默着将袖放下，低不语，顾南心里着急刚想要追问，却看到银白绸缎被面上，突然现了一个小小的红。

青紫淤痕遍布，看起来比周寅上的纹还要可怕一些。

一双手轻轻环住了顾南，周寅在他耳边轻声开：“我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

随着周寅化的频率越来越，顾南去的时间也从一开始一日只去两个时辰变成了一去一天。

一个，两个，三个……

此时周寅已经开始拿着巾为顾南上的珠，见顾南抬，周寅没说话，俯将顾南横抱起来，迈了木桶。

虚脱到连人形都没办法继续维持。

他茫然的张张嘴，有很多话想说，但什么都没能说来。

可即使是这样，制作的三清也只是勉足够。

顾南很想抱住安他，但想了想，决定自己还是不要作死了。

周寅缓缓抬起了。

顾南看着周寅日益虚弱的模样，突然就明白了当初厉楼南看到自己缠绵病榻，心里是什么样的觉。

顾南前发黑，颤抖着手碰周寅的脸颊，手温腻。

一直到最后，顾南也没有发一声音，只是崩溃的把披在周寅脖颈，发一般反手抱住周寅。

顾南提了今日的最后一个日常任务，看了看修炼品栏里的灵草数量，松了一气。

红的纹，在白皙的手臂上鲜明的刺。



这一年的冬天，冷得惊人。

自日常任务开启之后，去日常任务攒灵草就成了顾南每日要的事情。

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顾南还是没忍住惨叫一声。

周寅每日保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天逐渐黑了下去，四周灯火逐渐亮了起来，映在无边黑里，比繁星还要闪耀。

可顾南听着这样温柔的声音，睛突然了。

直到那一片都被红蔓延。

“这怎么回事？”顾南觉得自己的心都冷了下去：“化不是被抑制住了吗？为什么纹已经蔓延到了这里，颜还变红了？！”

他小幅度的动动手指，扣住周寅覆在他手上的手，在要开的一瞬间，看到周寅手腕的一红。

这是不是太那什么了？顾南抬。

多么痛的领悟。

年后气温也没能上升，反而又降了一些，大雪断断续续下了很多次，数月未消。

他的声音依旧同从前一般，温中带着细微的沙哑，沉静和毅蕴藏在其中，很好听。

下午，顾南照旧带着哈士奇去了小镇。

周寅手指僵一下，刚要缩回去，却被顾南死死抓住了。顾南坐起来，顾不得后撕心裂肺的疼痛，将周寅的衣袖向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