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这么多年柳云安没动他，就是因为柳家良留给他的那施舍，他想抢回来，喂狗也不会给柳云洲。

他让他活着，活到边一无所有。

“我不是那块料。”

漂亮的女孩神情惊恐，满脸泪，和血迹混杂着脏了白净的肤。

要说再坏的人也该有心底一块惦念，可柳云洲的母亲早被他死了。

柳云安哈哈大笑起来，坐了副驾驶，车绕过几弯山路，雪茄烟的气味辛烈，烟雾像黄纸焚烧过的缥缈。

“是啊。” 柳云洲轻声说，“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可惜这家里压没人待见他，他七一过柳云安就把遗卖到泰国，什么搞邪术的降师那里灵异实验，可见是恨透了。

——

她怕柳云安把她当品一样送去，更害怕柳云洲，害怕这个清俊少年把另一支发钗也借走，扎在她的什么位。

希望家人们今天也很开心

黄金阶，那柔英俊的面孔在柳云安看来，就如同青面獠牙的恶鬼。

“他留了多少？” 柳云安突然问。

“还是大哥带走吧。” 柳云洲说，“下回就别选蠢货了。”

“所以说哥哥会教你的。” 柳云安说，“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偏偏他生得俊，细长的睛里淌着厉冽的清光，被他凝视盯住的时候，就像是被一把刀指在眉心。

说完他又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嘲笑得到了耻辱的回应那般愉悦。

“祭拜了秽事也该去去晦气，去不去杜鹃？有几个新的小秀，还着呢，别说当大哥的不照顾你，你都24了，不会还没有开苞吧？”

这份遗嘱互相牵制，相辅相成，这也是很搞笑的一件事。柳家良活着的时候恶事尽，死了倒希望儿们兄友弟恭，让他在天之灵像个慈父。

“没有多少。” 柳云洲说，“我也不懂。”

“这下消气了吧？” 柳云安问，“带回去摆宿舍里？”

“边这个喜吗？” 他问，“刚十九岁，夸你长得好看呢。”

他们柳家就是一场活生生的悲剧，跟电影似的，也有可能祖上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诅咒了千八百代，亲情情都玉石俱焚，亲兄弟两看相厌，恨不得生吞了对方，空留下满屋冷冰冰的黄金，让蛆虫在财富的隙中钻来钻去。

“我该回学校了。” 他说，“还得读书呢。”

他穿着纯白的西装，青墨腰果领带，外表致华贵，说话却像沉迷于声犬的老，极尽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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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毕业了吧？” 柳云安了雪茄，“直接公司吧，我教你生意。”

“早该懂了。” 柳云洲回答说。

柳家良死前立了一份医嘱，施舍似的给私生留了份，柳云安继承了大分产业，【杜鹃】是他的私人游乐场。

保镖们办事效率很快，几句话的时间，就把手送来了。柳云安没说砍哪只，他们就两只都砍，血淋淋地装在盒里，神经带动着指尖还在搐。

两个人都不愿意叫柳家良父亲，连“他”字都很勉，仿佛多说两次就要生烂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