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云，不再多问。

健力宝趴在餐桌上，正好了一桌油星儿。无论哪里的堂，总是充斥着七八糟的味，饭味儿，菜味儿，甚至似乎还有味儿鞋油味儿发好几天没洗的怪味儿——没办法，人多。

亓云撑着下看他：“你这是……情窦初开？”

“唉唉，浪费粮要打手心。”亓云笑着说。

健力宝羞。

最近健力宝难得有忧郁。跟亓云在学校堂吃饭的时候用筷一下一下戳米饭，米粒都蹦到桌面上来了。

我都知，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你。

健力宝当即翻夹，拿一枚币当当弹，结果一不小心掉到了对面亓云的餐盘里。亓云一阵反胃，索也不吃了：“你侧面打听打听，那女生喜什么类型的。”

“云，给建议呗。”

亓云看着刚吃一半的餐盘，突然觉得饱了。

亓云面无表情一饭：“追女生我没经验。”

“凉吗？”

“……哦。”

“多亏我是个男的有劲扛你。”亓云扯他的嘴摆个笑脸：“喝酒多了伤肝。”

健力宝扭动两下：“我是直接表白好呢，还是迂回战术好呢？”

“云，怎么办？”

亓云拿准备好的山楂糕梨丝，一勺一勺喂他。

“要不你那个币抛一下，正面的话直接去告白，反面的话立即写情书，立着的话继续吃午饭。”

第二天亓云醒来时罗靖和已经洗漱好了，有歉意，亓云一边洗脸一边问：“事情还没搞定？”

“我没这意思。”

罗靖和红着脸摇摇。看样好喝的。喂完了亓云再扒掉他衣服，搀着他上二楼躺床上睡觉。醉酒的人不能平躺，很危险，亓云另抱一床太空被压在床让他半倚着，保持呼顺畅。

健力宝有气无力：“梁朝伟那忧郁型的。”

“……今年贵庚？”该不会是以前的岁月都用来吃了吧。

什么破比喻这是。

亓云低继续吃。

亓云突然无比怀念

亓云问老徐要了个解酒的方。把梨和山楂糕都切成丝，拌上几颗冰糖，放在冰箱里冰镇。要吃的时候提前半小时拿来缓一缓，用勺挤酸甜的，很解渴解酒。这几天罗靖和应酬多了起来，因为要开发一个大的房地产项目，必须这样应付政府的官员们。好几次都是亓云把他半扛着搬回屋里，罗靖和已经醉得七荤八素。

罗靖和浑无力，靠在沙发上看着他苦笑。

亓云一咳嗽米饭差从鼻来：“……别这么称呼我谢谢。”

亓云忽然乐了：“那你就从今天开始节。真的，你这饿得有气无力没得吃的郁闷表情真的很忧郁。”

健力宝泪目：“你是在炫耀都是女生追你吗？”

健力宝神情涣散：“我看见她，就像旱久了的糠萝卜突然遇到一样……”

——陷情的人不仅智商负数，而且多疑容易玻璃心。

“快了。”罗靖和无奈：“那帮人就是找个借多吃几桌而已。”

周缘直着神看亓云：“云，我恋了。”

健力宝接着忧郁：“云，你说，什么是恋？”

“哎呀讨厌啦贼死鹅死苦瑞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