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宴席，然后两人手牵着手回家。生活本该如此，过日么。

“嗯？”

“是啊。”

亓云晃晃手里的瓶：“真坑人，我才发现，这瓶装的洗发用到最后虽然挤不来了，仍然有很多挂在瓶上。只要倒着放，还能积攒很多——你手里拿着什么？”

“聊什么呢。”一把沉的嗓音，吓亓云一。林檎笑：“罗先生。”亓云转，看只穿着白衬衣的罗靖和脸微红，微笑着站在他背后。李旭飞喝得有，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罗靖和温和地对林檎说：“对不住，好久没跟旭飞喝酒了，一时兴忘了分寸。他酒量原不如我，我疏忽了。”停了停，他又：“错都在我，林小要罚他跪搓板的话，我也只好跟着一起受罚了。”林檎摇摇，走回酒桌。李旭飞勉起，走到沙发上半躺下。林檎问服务员要了个手巾把，轻轻地给他脸。

亓云在大衣袖底下牵住罗靖和的手。慢慢地散步。T市算是大都市，秋日夜晚依旧闹非凡。

——酒真是让人失态。

想也没有那么严重。每个人多少都有不想跟别人分享的秘密。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其实我也有的，不想李旭飞知。大家既然都是平等的，也就没必要计较太多了。”

亓云拉着他，坐到窗边的一排椅上，然后关上窗：“喝酒了一汗，不要凑到窗边来，容易着凉。”

第17章

亓云微微吃惊。罗靖和在不兴。他难是吃醋？

“说什么呢。很兴的样。”罗靖和他下。

罗靖和看着亓云笑。霓虹灯打在他上，映着他眸中暗暗生辉，情如此。

大酒店层，空气特别好。被污染的污浊空气很沉重，不会到达这么的地方。天空漆黑，像是珠宝行橱窗里用来衬珠宝的正黑天鹅绒。林檎靠着窗看亓云。从他这个角度看她，大酒店雕凿工艺湛的窗框把她框住，一幅油画一样。背景是黑的天空，偶尔能看到些晶莹的亮，那是星星。亓云有神。

“能一起回家真好啊。”

罗靖和只是看着他笑。亓云抱着他的：“难受吧。”

“清和？”

T市有一半在山上，一半在平原上。一到晚上不的山地上亮起一片灯，像是星空挂了下来，铺在山上，又一一延伸下来。

亓云拿着洗发的瓶，对着光线仔细地看。罗靖和家门的时候看他那副认真的模样不禁笑：“洗发惹你生气了？”

罗靖和提着一个非常大的黑公事包，沉甸甸的。他把公事包放在地上，脱掉外衣换上棉拖鞋，

罗靖和把脸埋在亓云怀里，带着一刚刚缅怀过的遗憾意境，沉沉地嗯了一声，瓮声瓮气。

李旭飞是不能开车了。亓云罗靖和原本也是打车来的，罗靖和早料到得喝到酩酊大醉。亓云帮林檎叫了辆车，送他们回去。亓云和罗靖和沿着街慢慢走。

“好啦好啦。”亓云知他是在略略悼念自己曾经的青葱岁月。三十来岁的人其实脆弱，而且容易恐慌。青刚走，人到中年，中年之后是老年——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