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直于安静状态。武庆之看来还是要脸面的人，没有一直自讨没趣。刚认识他的时候就是刚大学那会儿，武庆之代表新生上台发言，整个人透着“我是天之骄”的气息。亓云坐在台下打瞌睡，前面两个女生低声骂武庆之。女生骂人用词贫乏，大意也不过就是看着人五人六的不男人的事儿。亓云还以为武庆之得是娘们唧唧的人，相之后发现又不是。娘们唧唧的人哪有这样意气风发的，还叹那几个女生心儿筛孔。四年下来他终于明白，武庆之那德，不叫意气风发天之骄。

朦胧中接了个电话。幸亏是老徐打来的，都忘了要看谁打来的了。老徐在那边叮叮咣咣敲敲打打吵死个人，看来是百忙之中时间问亓云一下。

“多谢你火的阶级情意，我已经帮导师搬过家了。”

“有事就跟兄弟说，别不好意思。”

“你还好不。”

当初闲聊武庆之解释自己的名字，说他们这一辈儿差不多都赶上独生女计划，他爸那边几代的单传，平均每代得五六个女孩儿才能有一个男孩儿。到他这一代，爷爷天天战战兢兢烧香拜佛就怕他妈怀的是个女孩儿。他妈那边也希望是个外孙，过过孙的瘾。等他一生，两家同时放鞭炮，爷爷给琢磨了名字叫“庆之”，意思就是谢天谢地可算生了个男孩儿来而不是个赔钱货。

“我就担心他是不是会找你麻烦，现在我看他也没啥正事，个扰什么的，折腾你。”

个游泳馆。

所以武庆之这个人从小过的日，纵得不好想象。他五个姑和三个姨，特别是没能生个儿的姑或姨，上着赶着对他好。自己闺女顾不上也着武庆之的。亓云说，对你这样好，是指望你养老吧。武庆之冷笑，养老？凭什么。亓云哦了一声。

那男的顿时笑了：“啊

“我不在家。他还找上你了？”

那几个女生还真没错。

等亓云回到家在床上，已经是下午两多了。最近亓云一直难受，就是那要冒不冒的飘忽状态。犯不上吃药，就是浑没劲。老徐还笑他生理期似的。

“不要。他还不至于这么没品。多谢了。”

纵来的女孩儿家底殷实再长得漂亮说不定有人还会觉得她可。纵来的男人……惨不忍睹。

“你他嘛。”

等亓云再一醒，下午四。鬼使神差想吃菠萝，到了吃不到不行的地步。还好楼下转角有超市，他穿上外衣换了鞋，慢悠悠地下楼。

“……几？”

那叫惯的。

“九左右吧。”

亓云：“你也住这儿？”

“好。”

“昨天喝多了，我担心你今天爬不起来没人。”

“没，我走了。”

“我只是想跟你知会一声，昨晚你喝太多了，今早上我担心就去看了看你，结果发现武庆之在你家楼底下打转，嘿呦人都憔悴得脱形了。”

“挂吧。”

“挂啦？”

“嗯。”

下楼时有个人正好要上楼。楼梯窄，狭路相逢一照面，今天上午问路的男人。上换了休闲装，看到他时愣了愣：“你住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