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廷晔无奈，只好给他拿糖。

“当然。”

“你想吃什么？”

“我们要节约每一粒粮，拿了玉米吃完再吃下一样，不要浪费好吗？”

“澄澄，爸爸帮你。”

严廷晔劝导他：“澄澄，吃完玉米再玩吧。”

方澄爬起来，见他的旧校服已经没踪影了，床尾摆了一新衣。方澄不客气地换上，闻闻上的味，觉得自己不穿这么级的衣裳。

男人把衣服搭在手臂上，去

严廷晔关上门：“没事，吃饭吧。”

“你教训孩呢？”

严廷晔把他领到自己怀里：“你就是爸爸的孩。”

严廷晔一直小心地在门外听着，他来，男人跟去收拾，巾、香皂、拖鞋，淋淋地散了一地；浴巾上还踩了几个印；桶开着，哗哗地；牙膏没动、但其他瓶瓶罐罐都被开过了，有些还倒了一池。

“吃糖太多不好……”

“如果我不是呢？”

“能，我带你去。”

方澄托着腮望他。

“你还记得当年的事？”

“那没准。和我一起被卖的还有好几个小孩，你怎么确定是我？”

“我说，你怎么确定是我。”

他指的是方世桓。

“你刚才说……”

男人带他去浴室，亲自调好了温，要帮他脱衣服。

“澄澄，来，过来换衣服吧。”

严廷晔一气轻轻吐来，因为过度张而搐的肌发酸，心窒息地疼痛。

方澄挑挑捡捡，找了自己中意的。

“你角这里有一颗痣。”

方澄回：“怎么了？”

了。”

男人倾尽他所有的怜惜：“对不起，鸣鸣，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没有看好你。”

方澄吃完饭四仰八叉地横在沙发上，嚼着香糖，一会一个泡泡。听着男人收拾房间，又上楼换了衣服下来。

方澄：“不用你帮。”

餐桌上早饭很丰富，蟹黄小笼、虾仁馄饨、酒酿汤圆，还有紫薯粥、玉米饼并几个小菜、粮，摆了一桌。

男人温的手碰到他的脸颊，方澄顺着他的手指看，只有半个鼻，一层睫的影。

“不记得。”

男人的嗡地一声，面对满地狼藉竭力忍住，以后慢慢教，会好的。

“你和我爸串通好了？”

“能洗澡吗？”

方澄挑起梢看他：“你去。”

方澄百无聊赖地横沙发上：“不吃糖就不吃饭。”

“随便吧。”

严廷晔不再持，给他挤好牙膏，嘱咐他记得刷牙。

方澄用了半个小时将自己秃噜净，穿上新衣服，站在镜前。他没刷牙，只冲着龙漱了漱，大摇大摆地走来。

方澄不耐烦地：“你验DNA了吗？”

男孩的目光冷冷淡淡，黑沉沉的，透着一早慧的成熟。

“不可能。”

第二章没教养的熊孩

一卷，腮帮一鼓一鼓，津津有味地起泡泡来。

严廷晔伺候着他吃，男孩每样都吃一，每样都吃不完，一块玉米啃了一半，扔桌上了。而且挑严重，一不顺心就扔掉。

方澄眨着睛：“不想吃了。”

严廷晔不自在地：“这是为你好。”

方澄翻了个白：“有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