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慌忙收回了手，然后发觉手上果不其然又是血淋淋的一片。

面对他的夸奖，柳怀显得十分惊喜，弯起了睛，声线上扬，充满了喜悦，“我知了！”

“小，这样很漂亮。”陆非竖起大拇指。果然在谈了一番人生过后，这小鬼上多了啊！

“哗哗”地落下来，狭小的空间内没一会儿便被厚重的雾气笼罩。

“嗯。”

又在他搓了几下后，陆非伸手将墙上的莲蓬取下来，对着他的脑袋冲了冲，将柳怀上的白泡沫冲洗净，后又用巾把他脸上和耳朵旁边的了，“好了，可以睁开睛了。”

柳怀乖乖地抬起手，合着陆非将上的衣服脱净，然后站到下，冲洗着脑袋上快要结块的血迹。随着他的动作，红通通的血顺着慢慢下来，淌下中。等到他的发褪尽了颜，陆非才发现，原来他的发并不是纯黑，而是带着一儿淡淡的棕，将他原本就无甚血的肤衬得越发苍白。这孩的个也不是很，约略一米七上下，站在陆非面前，刚好只到他的下。

柳怀慢慢睁开睛，抬起看着他。那双乌黑的空的睛在陆非的注视下慢慢褪去颜，最后留下的，是一对漂亮且黑白分明的睛。

第一次帮别人（鬼）洗，陆非也摸不着门路，只能把柳怀的发胡搓了一通。顺着他的发梢全都了耳朵里，幸好他什么反应都没有。鬼的神经不太，所以应该不会觉得很难受吧……陆非心想。

他先前的珠里没有白，像一个邃的空，看上去总有一使人肤发麻的觉……那觉倒和今天晚上被那群怪异的石狮盯住时的十分相似。所以，陆非十分满意他现在的这双睛，先不说它看起来灵灵的，至少它很正常！

“……好。”

柳怀低着，伸手接住从莲蓬中落下来的，“的。”

十分纯良。

_(:з)∠)_觉改造小鬼计划真是任重而远啊！

“那好吧，叔叔教你好好人（鬼），怎么样？”

“小啊，首先咱们把上的血洗洗净怎么样？”

“睛闭上，我帮你洗。”

摸清楚这小孩的脾，陆非倒也不怎么害怕了，抬手将台上的沐浴丢给他，“上也自己洗净，一会儿衣服也换掉吧，我给你找找箱

听到传来的声音，柳怀弯了弯嘴角，听话地闭上，跟着，发便被人搓起来，的，有儿发麻。他的听觉很好，在哗哗的声和从传来的悉索的声中，仍能准确地分辨来自上方的清晰的呼声，是沉稳的，柔和的。

“叔叔是不是喜这样的？”他问。

先不考虑这个小鬼本质上既恐怖又神经病，就目前情况看来，他还是十分乖巧的，陆非同学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可这一拍问题又来了，柳怀的发摸上去的既不是寻常少年的柔顺，也并不枯燥，而像是一摸介乎于固与之间的黏着状胶的觉。

得到小鬼的同意后，陆非将温调得更加舒适一些，心想着这小鬼这么听话，声音又又轻，乖巧地的时候倒是可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