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我的家与助理。只有先生，长官，没有大哥。”

“现在上海恨你的人多。”明诚说，“注意安全。”

第一件完全料想不到的事是明台。

一别多年，再次面对旧境，明诚倒更为清晰地发觉自己的成长。他完全面对得了南田洋，更别说汪曼之辈。何况他不是一个人，大上，一切都在明楼掌握。

明楼说，“这是我以前同学，当年还一起办过报。他知我能认他。”

明诚笑，“那人家对你可真失望。”

他家风太好，来谁都聪明。而大好机会，明台怎会选择不报国。

明诚本来想劝他，明台也不是小孩了，什么样的事

明楼在上海新政府就职那天屠版，让各大报刊清一地拿他了条，只是内里态度各有不同。

叫明楼注意安全好像有多余也有讽刺，但明楼了。

明诚笑得善良恭顺，“这不是，要是给您看另外那些，我也怕给您恶心得吃不下饭吗。”

要说明台是个不可救药的胡闹小少爷也就罢了，吃苦还有机会回，可明台不是。明诚竭力铺垫完所有让他全而退的机会而小少爷不选，总算也让他会为人兄长的苦恼来。

他开始往下看手里第一份，文采不错，骂人不带脏字，于是往上看了一作者署名，提起来指给明诚看，“你知他吗？”

明诚坐在秘书室喝着咖啡筛各类报刊，有些刊不必再让它们版了，太危险，有的还能让他们阿谀奉承下去。另外只把讽刺明楼是汉的特别给留下，幸灾乐祸地打定主意一定守在旁边看着明楼把这些看完。有些图拍得好，尤其是拍他在记者的簇拥中护着明楼往上走那一路，拍得他威武帅气，非得多看两不可。

明楼想想应该还真有恶心。

他放下手里的所有杂，空手去解自己的衣扣，明楼摘下镜搁上茶几，明诚解到第二件，明楼丢开领带。在明诚刚刚解放衬衫下摆的最后一颗扣时，明楼已经走近他面前，明诚抬起脸，明楼的亲吻就落在上。明诚环过他肩背，稍微用力，就能一起倒沙发里。

拿给明楼看的时候，明楼也多看了两。

明楼对明台的事态度游移，有时候仿佛很兴甚至骄傲于弟弟的优秀，有时候，则只有沮丧。他并非不相信明台，却在有时怀疑自己对明台的信任是否合理。

“如果我就凭认他是谁而把他丢给76号了，那他才对我真失望。”明楼说，把报纸放下，“咱们也别那么坏到底。”

明楼的外表一丝不苟，过度认真，特别虚伪，无论报纸图还是办公室的真人都一个样。他扫标题扫得快，早看明诚是看倾向选过来，神往上一提，“你成心膈应我。”

可能自知是说了容易惹麻烦的话，那个署名显然不是常用的笔名，明诚真不认识。

电报的简短字数限制中通常只能够待最基本的内容，但毒蜂的语句里显然蓄意情绪。明楼自知毒蜂素来极其看不惯他富家公的骄奢气，他那时过于地回护明诚就已经是招昏棋，偏偏毒蜂总是乐意把世界的残酷展示给人看。

新的一天到来时，毒蛇将就位。

明诚一笑，“还不到明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