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与苦难皆不足为惧，靠近漩涡中心的风险不可忽视但并非不能承受，唯独着污名回到故乡让人无法可想。

顺利地，再次来到的委任通知让人知汪芙蕖完全地领会了明楼的意思。

明诚脸不变，“都是和你学的。”

“我确信。除了我，他找不到更适合帮助他们的人。”明楼有成竹，“还有，正式的谢绝信尽量委婉，决不可无礼，但也不必卑躬屈膝。另外再单独给汪芙蕖写一封，私人一，最好提起汪曼。”

但是明家世代洁自好，连商界上龌蹉勾当都不屑沾惹。到明镜这辈，父母下世得早，但明镜自对弟弟们责任重大，因此家教尤严，从来结不良会挨鞭，哪里敢说得到汉。而明镜那关，大概都算是好过的。

“对汪芙蕖那封，我念，”明楼说，“你写。”

这不过是落为，都不是杀人放火。

这符合明诚的希望，明诚一喜却又是不信，“不？”

明诚笑笑，猜得明镜的态度，“明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不能说。”明楼的表情骤然现几分逃避，“大会死我。还是等生米煮成熟饭，她自然就知了。”

“我没有问题。”明诚没想占他的时间。

明诚看到最新委任状内容的时候就知这回不会需要自己代写推脱婉拒的回复了，拿给明楼的时明楼分明已经手指住纸张，明诚也没有立即松手给他。

明楼往前靠了靠，“记不记得有一招，叫擒故纵。”

明诚上要去，又转回来问了句：“这么大的事，要向上面报告吗……两边。”

是没有问题。

君重节。纵使天知地知，惜天地不言。

果然是这样。

随意提起的闲话与刻意要暗示的意愿之间尺度把握很好，问候汪曼的仅有寥寥三五句，不经意中柔情似。

“不提这个……你不如就在这里写。”明楼在他又要走开之前叫住他，甚至起要让位置。

明楼看完一字没改地递还给他，“越来越假了。”

“怎么也是政府里的位，能得到信息的渠一下就会不一样。不会可惜？”明诚还是没信。

“……我懂。”明诚把委任状收回到自己手里，再扫了一纸面上的文字，“你确定之后汪芙蕖会持继续举荐你？”

“我何德何能，能从天而降就坐上——这么一个位置。”明楼手指往纸上写着官职名字的位置叩了叩，“无非是他们这假政府里的椅都得很，没别的什么人敢随便坐上去。凭什么我要那么衷？”

“没错。汪芙蕖相信我有能力，我只要告诉他我还有去特务科的意愿。”明楼的笑容很浅，非常自信但睛里并无得，只有冰冷，“这不是那么地光明正大，但会是一个让他兴的理由。既然是私人理由，他可以当是握住我的弱。”

“她现在在76号。”明诚几乎能背得新政府上下所有公开的人员名单。

往明诚的方向推了推，“不。”

明楼的目光

“等确定的时候再说。”明楼不急。

“家里也不说？”

这是不放心他如何“难隐情”地提及汪曼，明诚失笑，“我没有问题，写完我拿给你审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