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他被炫耀的狠了，隔天会想问翟品和要不要一起吃饭。但想到自己七八糟的用餐时间，又觉得会害翟品和跟自己一样闹胃痛。

没多久，厨房响起刷碗洗筷的声响，舒岳抬起，看见父亲拿着报纸准备在他对面坐下。「爸。」

「我骂你这么多年你一长也没有，骂了你也不会有责任，我何必

「小岳，今天怎么这么早起床？」母亲站在餐桌旁替大家盛粥，眨眨像在跟小儿暗示些什么。

青葱炒的香气扑鼻而来，虽然对面的父亲脸不怎么好看，等等要谈的事情可能会让他今天被迫请假，舒岳还是吃得很香。

再怎么不甘愿，舒岳也只能照着老妈指示端碗吃粥。他很久没有吃这么正式的早餐了，平常都是便利超商的饭团或面包，来不及买早餐时就靠同事施舍的饼。

他讯息接，希望能一条来自翟品和的讯息，可惜屏幕上依然只有几小时前现的那句「那我也去睡了，晚安。」

是他起床的时间，但今天他非醒来不可。

舒岳吐掉泡泡，绝望地拿手机确认时间，目前是六四十二分。

离开浴室前，舒岳拍了拍里的手机，希望讯息件里满满的关心与情话能给他面对父亲的力量。

餐桌旁的舒爸闻言阖上报纸，沉声：「我就知你不是突然想到得早起好好上班。」

在姊夫带了满整个后车厢的伴手礼来换走姊姊后，舒岳边刷牙边想，日越来越难过了。早知应该趁舒静在家时跟爸沟通，而不是忙着躲开爸的视线跟翟品和传讯息耍低能。

「我知你要跟我说什么。」

舒岳沉默了一会，想不到要怎么开比较好。才几秒，报纸后传来父亲的询问。

「没有，不是啦。就是……我，他是我男朋友，已经往了一阵。姊跟姊夫看婚纱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过一阵他跟我告白，所以我们就试着往……那个，爸，你有在听吗？」

短短一声「嗯」从报纸后传来，舒岳等了又等，没等到下一句，只好大着胆又问：「你……你没有要骂我？」

「好了好了，吃饭时不要聊天，再聊下去粥都要凉了。」

翟品和很少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他猜，大概是考虑到他爸不喜他晚归这件事。

舒岳忍着不要一大早就翻白，好声好气地说明状况，「爸，准时去上班不用这么早起床。我是想跟你谈谈，关于……呃……」

这些相好像跟他很贴近，却又好像离他很远。

看着父亲摊开报纸遮住脸，舒岳闭上握拳，希望自己等等不要一被骂就屈服。「我跟翟品和的事……就是……」

现在每天一下班就被赶去洗澡准备睡觉，可是他隔天都睡到再不起床肯定会被骂才离开床，爸不要骂人就不错了遑论沟通。

他们在往，可是仅止于网络上或者电话里，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相较于舒静每天拎着心便当回家放闪，他简直有些羡慕嫉妒恨。

「就是怎样？你们分手了？」

可惜他驽钝。舒岳摇表示不懂，三步并两步冲到桌前坐下。「我有事想跟爸说。」

随着桌上的菜越来越少，舒岳放下筷自告奋勇去客厅煮准备泡茶。

舒岳放下手机专心刮胡，直到母亲敲门问他要不要吃早餐时他才模糊应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