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程净昼犹豫一阵，低声说：“如此说来我对他也不是毫无情意，但情意终究比不上怜悯来得。”

明月登时眉飞舞，说：“我在此间茶馆听陈老先生说书。你不知，今天正好说到一则江湖之事。”程净昼微微一笑，：“你小心些，别把我的摔了。”

不知不觉，已走到市来。程净昼无意买，正要离开，忽见几株梅，清清冷冷的开着。程净昼微微一怔，此时已不是初寒冷，这梅竟还能此时开放，倒也稀罕。其中竟有一株白梅，意态潇洒，秀雅，程净昼不由得心神远远飘了开去。

程净昼凛然一惊，说：“你说的是。若是我真对他有些情意，日后自有相见之期。整日为此不安，倒让大家为我担忧了。”他念及别人为自己忧心，竭力振作，汤药不拒，便一日上一日，过几天已经能去走动。但无人在旁时，又有些郁郁寡。

明月呆了一呆，说：“公这话奥得很，明月可不能明白了。女娶回家中，只需呵护疼便足已，要什么情？你见她可怜，便多呵护一些，她定会喜。”程净昼怅然良久，低声说：“他不是寻常女……”那人心气傲，当世无双，若真能如此糊混过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分离。

那卖老者说：“公可要买么？这是山野林间之，不同寻常。”程净昼问了价钱，正要付帐，明月已然匆匆赶来，说：“公怎么在这儿？我找得好苦，原来你在买。老丈，这多少钱一盆？”程净昼眉微微一蹙，那老者已答“十二文”，明月惊呼一声：“这么贵？”，登时与那老者讨价还价起来。

程净昼大惊变，说：“你胡说，他武功，怎么会、会被……”他忽然想到什

程净昼喟然一叹，又有些痴痴之意。

分离已有月余，但那人一言一笑，宛若前。自己日日想起，或许也是怕总有一天如他所愿的忘记罢。

明月说：“不是什么女，公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夫人已经病倒了，老爷也整日大发脾气，你不能整日让大家担心罢？不如先养好，是娶还是不娶，也得以后再说。”

程净昼见那老者似乎十分为难，一言不发付了钱，将一大盆让明月抱着，自己已经走了开去，明月抱着奋力从人汹涌中挤来，一边还在唠叨他钱，程净昼也不愿多说，转了话题：“明月，方才去什么了？怎么没瞧见你？”

程净昼恍惚的想，心里又有些隐隐的痛楚。

明月心中叹息，也不知如何安，忽然想到一事，便：“明日便是庙会，公，不如我们去散散心如何？”程净昼说：“也好。”

翌日庙会之时，人群熙来攘往，繁华喧闹。明月少年心，自然早已忘了门前答允程夫人好好看顾程净昼之事，跑了个无影无踪，也不知是去看杂耍还是买东西去了。程净昼也不去，只是缓缓走着。

明月气鼓鼓地：“公你就不想知是什么事么？”程净昼沈半晌，说：“无非是些打打杀杀的事罢了。”明月说：“可这一段不同，是少林神僧大战教，星云教主束手就擒之事，看来邪不胜正乃是常理，那教再嚣张，也不得不对少林的大师父们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