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别离

便仿佛冰河乍破，梨初绽，程净昼不由得呆住，忽然明白他的意思，面颊登时如火烧一般，也不敢再多话，小心翼翼俯下去抱住了他，这次却无论如何也不敢亲吻了。

程净昼与屈恬鸿缠绵几次，渐渐有些沈醉其中，疲力尽之时，方觉大汗淋漓，早已虚脱，却又舍不得放下怀中的，情渐渐褪去，才知自己了什么，只觉得辗转海之中的那人浑然不像自己，但又真真切切，心中十分茫然，但看到屈恬鸿渐渐冷淡的神，不由一惊，连忙说：“我真心实意，只盼与你共谐白首，即使……即使没有情，也有恩义，我此生决不负你，这恩义，日后……日后总会转成情的……”他说到后来，已经羞不能胜，声音越来越低。

程净昼大惊变，说：“你为何要如此？”屈恬鸿伸手握了一握他的手，便即放开，说：“我们说好兄弟，便只是兄弟不好么？我心里不会怨你恨你。”程净昼只觉得手上一空，心中又惊又怕，说：“你要走么？”他声音

屈恬鸿一双清目注视着他的脸，只是不说话。程净昼被他看得有些害怕，急：“你不信我么？”屈恬鸿缓缓说：“你说的话，我自然相信。”

程净昼还他定然是不信，起走到堂中案前，对着佛像跪下，说：“佛祖在上，我程净昼今日发誓，此生此世愿与屈大哥在一起，永不相负，若我不到，便教我死后打阿鼻地狱。”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忽然想起方才正是在佛祖面前好，说起来实是大为不敬，现在再来发誓，只怕连佛祖都不理会，心中默默祝祷，只盼佛祖原谅他无心之过。

屈恬鸿衣衫虽有些血迹尘灰，人受伤后也失了之气，但依旧俊无俦，程净昼为他穿好衣衫，站立不动，看得有些痴了。屈恬鸿说：“你不怕冷么？”程净昼蓦然惊醒，脸胀得通红，急急忙忙找衣服穿上，自觉羞愧万分，不敢再看屈恬鸿一。

屈恬鸿说：“你不必发誓，我相信你能到。”程净昼一怔，转看他。此时两人上未着寸缕，程净昼看见他上后自己留下的痕迹，倒比自己一丝不挂还觉得脸红，只觉得自己竟然会如此痴狂，实是难以想象。只见屈恬鸿缓缓起坐起，穿上衣衫，仍是那般徐徐款款，程净昼不禁瞧得痴了。但屈恬鸿毕竟受了重伤，动作不免有些凝滞。程净昼微微有些迟疑，但已经立誓，那自然是将屈恬鸿当成最最亲密之人，走上前为他穿上，他也不拒绝，任由程净昼服侍。

程净昼只觉得心中惊惧万分，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来。只是怔怔看着屈恬鸿，屈恬鸿垂眉缓缓，底却有些笑意，说：“程兄弟谦谦君，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但世上有些事情，总不尽如人意，只怕我是不能跟你一起的了。”

屈恬鸿说：“你过来。”程净昼一惊，看见他神情淡淡，也不知何意，走上前去，说：“屈大哥有什么吩咐……”只觉得前一痛，屈恬鸿一指在他前某，慢慢收回手去，人也似乎用尽全气力，站立不稳，微微晃了一晃。程净昼伸手便要扶住他，却蓦然惊觉，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他知是屈恬鸿动所为，却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大吃一惊，叫：“屈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