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上，一清带着淡淡的梅香涌中，玄天的尖在他齿间轻柔掠过。

东华抬手拭嘴角的渍，：“香气郁，想来这清刚采来不久。”

玄天也了，依旧勾：“师兄喜就好。”说罢又饮了一回，在中凑过去，东华十分主动的受用，只觉从玄天中渡来的清，比以往喝过的都要甘甜。

东华只他是颜笑，避开他的目光，犹自讨好的跟着勾：“是师兄太见外，你……”

东华晃了晃，觉得有些沉。

东华瞧见玄天面又开始复杂，只他对自己不舍又不满，可等息片刻之后，却发现昏沉之不但没减弱，反倒连元神都开始微微浮动。

玄天撩拨着东华额上的碎发：“师兄转世时，最喜凡间的丝汤饼，我待给师兄一回，可总是学不会。”

拥着他的怀抱骤然放开，东华面惊疑，却见玄天从袖中取一个白净瓷瓶：“这是碧梅上采的清，方才我在前厅顺手拿来，总算能给师兄了结一桩遗憾。”

可玄天依旧是那般的看着他，轻着他的嘴角，动作满是疼惜。

玄天勾起嘴角，脸上总算是见了笑意，眸却暗淡下来：“师兄永远不要谢我。”

东华垂下睑，默然无语。

师兄对不起你……”

看着没多少时辰，此时变故陡生，东华再也绷不住了，情绪一即发。他抓住玄天的前襟，努力瞪着，意图从玄天脸上看什么来。

东华轻笑声，可鼻尖却有酸涩涌上来，眶也了。

这其实已让东华隐觉似曾相识，可在玄天亲揭破之后，他还是固守着最后那清明，勉笑：“你是不是同我玩笑？”

“是酒。”

一瞬间，东华心惊起来，颤声问：“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玄天抬手东华的发簪，浅长发随之披散，中：“我想陪师兄领略这世间诸多好，却不到了。”

玄天一字一句浇灭他的侥幸：“师兄，这是我此生最认真的时刻。”

这一次渡来的清比方才多了不少，而渡罢以后，玄天并不放开，直吻的东华昏脑涨才甘休。

玄天没有说话，只是心房里的震颤骤然加快。

“师父？他怎会……”

东华抬起：“如今还剩些时辰，你我……”

玄天在他耳边柔声：“这瓶并不是我在前厅拿的，而是赤璃诞辰上师父亲自送来，与清十分相似。非但能以假真，且酒力浑厚。我早为师兄预备下这条后路，今日终得圆满。”

玄天眸幽，手指过他的发际：“不然师兄以为，我凭什么帮他隐瞒真相至今？”

东华被他坦然的模样惊呆了。

玄天将他接在怀中，声音轻柔：“师兄觉得如何？”

东华中发涩：“难怪这瓶有些熟，谢……谢师弟。”

原来你背地里竟过这蠢事。一个神仙，还动手汤饼，本上仙无法想象你上沾满面粉的模样。

瞧着不甘和焦急在东华眸中烧成火，玄天却奇的冷静，“我知。我知师兄舍不得我死，舍不得三界消亡。”

“你究竟意何为……”东华手上脱力，玄天的衣袍从他指间渐渐落，“你知不知自己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