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还没品他话里的意思，就听见自尸将手一拍，这隧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来。

楚明明白白，就算说的再过分他也无言以对。

只是他总要有个疯的原因。

东华不用猜也知他下面要说什么，不由将目光瞧向一旁，嘴抿起来。

东华神智稍稍恢复些，心想此间不过只有自尸一个人，纵然他知又如何。待捣毁了他这巢，说不定他的灭世大业就会被重创，很快就会覆灭。到时候，还有谁再拿这个嚼？

东华对他这副上蹿下的模样见怪不怪，只觉可笑又可怜，淡淡：“你将那些仙友诓到战境里，自己却而退，于心何忍。”

“嗬，生气了。”自尸心情愉悦的在原地来回踱步，等东华的肩膀颤动的不是那么厉害了，他才停下来，轻声问，“是不是觉得很丢人，很恼怒，颜面被折损到不能再折损？”

“他们留着，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我两下里都得罪了，横竖都活不了，跑来才是最好的置。”陈主簿慢慢向东华这里走，忽然又笑了起来，“况且……”

东华转过去，面对一尘不染的冰墙，闭起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东华认得，这只青鸾正是曾经赤璃的挚友。此时她大抵是因为许久没有，被没有光泽，原本的睛也变得不再灵动，她甚至连人形都化不。

“师尊倒觉得……”自尸笑容可掬，自顾自的说着，“可以再折损一些。”

陈主簿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他是从那个山上逃来的，一白袍被鲜血染透，此时涸下来，红的发黑。

东华猛然睁开，稍微舒展下来的眉心，立时又拧在一起。

青鸾吓得缩了缩脖，却没敢往一旁躲，慌忙收起翅膀，挪到墙角窝着去了。

东华抬看向他，终于问了许久以来的疑惑：“不知本上仙何得罪了你，竟如此步步，不惜鱼死网破？”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东华忽然冷静了些。他觉得此人是个疯，自己都不和那些小仙计较，又为何要和疯一般见识。

来人正是临阵逃脱的陈主簿，他手中还牵着一只青鸾。听见东华质问，他一袖在青鸾上，喝：“下去。”

陈主簿连脸上那沉都收了起来，慢慢的说：“我的友人，在三番仙之战的时候，

那人也笑了一声，回答的十分响亮：“祖，小仙全听见了，一字不漏。”

他从前对东华便是奉违，勉恭敬，如今瞧见东华虎落平，索连样都不了，趾气扬的：“仙长这么说，就好像我留在那里，他们就能得救了似的。”

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落在陈主簿里，让他笑得更得意：“况且，我不跑来，怎么能听见大祖的一番话，有幸得知堂堂帝君的些许细节。”

此时灵力被缚神锁压制，东华只觉得来人声音有些熟悉，却知不是谁。他了一气，缓缓转过，在看见对方后，目光更冷了：“你丢下那些仙友不，于心何忍？”

还真有原因，东华：“望告知。”

听见他这么问，陈主簿脸上的笑容全无，整个面目变得沉起来：“就知你这在上的人，肯定记不得。”

只听自尸笑了一声，问：“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