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面陡然凝重起来，玄天将手一握，九檀的双脚顿时离开地面，他艰难的息着，似乎被看不见的铁箍扼住了脖，鲜血从中涌了来。

东华心里明镜一样，看向九檀，却否认：“小孩一时兴起罢了，你也拿这些当真？”

九檀靠在墙上，轻轻笑：“自然当真。蓝真人的著作在天界最受追捧，非但我信，别人更信。否则帝君如今，为何会落得这么凄惨呢？”

九檀忽然挣扎起来，玄天眉心一皱，将他扼的更，终于有一片魂魄被生生离了。九檀却不住的：“当年醉酒的事情，本就是你娘动的手脚……咳……她自己无法生养，便意图借腹生。可怜我娘全族都攥在她手上，不得不委曲求全。她为了抢夺我，数年间不知暗地里害我娘多少回，后来你娘寻到良药怀了你，便计划连我也除掉，我娘为了救我这才给她下药！咳咳……我娘终究也被八绯所杀。你说，你娘是不是贱人！”

九檀又咳一血，狂笑起来：“有一件事我要叫你知，咳……你娘是个贱人！”

前一片昏暗，九檀眶通红，到魂魄被大力拉扯，却也无力挣扎：“我万万想不到，你们找到了阿青，否则我断不会天界一步……咳咳……阿青，你在听么？”

玄天对着珠略一眯，转而对东华柔声：“师兄，那是什么？”

九青被他突兀唤了一声，有些愣神：“大……大哥……”

他自怨自艾，却没人理会他。玄天依旧脉脉的凝视东华，而东华瞧见九青在珠里许久没有声，便将珠拈回，放在手心查看。见九青只是在珠里低落的埋着，这才对九檀：“我与玄天，尚须遭世俗非议。你亦是男，怎会对他也起了这般念想？”

九檀嘲：“否则是为了谁写的？”

可他犹自不死心，见自己终于惹得面前两个尊神不快，反而愈发来了兴致：“咳咳……我在天界这些日，果然没有辜负……咳……能把数万年的帝君拉下，我也算……咳……前无古人了……”

果然每个人在临死前，话都会变得多起来，这便是世人常说的代后事，只可惜玄天真的没打算杀他。东华微微一叹：“你在看见我二人时，便动了长生咒，想必此时玄女快赶来了罢。”

九青从珠里带着哭腔辩驳：“我没有！”

本座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不是比杀你更痛快？”

九檀踉跄一下，惨笑起来：“皇陛下到现在还拿我取乐，借机讨好东华帝君，也对，我这人的生死，怎会看在你们里。就连自尸大人当时瞒天过海救下我，也不过是为了利用我罢了。”

九青怔怔：“我从来没听过这事，你也没说起过啊！一定是因为这不是真的！所以大家都不信对不对？”

东华将一只手半蜷起放到嘴边，轻咳一声。

九青立不吭声了。

九檀最后几片魂魄被离，在半空里虚弱极了，却撑着向东华转过：“东华帝君，有些事你说你没过，可别人信不信呢？你再怎么惜羽，在他们心里也已

九檀淡淡：“帝君不妨问问阿青，他对你为何起了念想？”

九青似乎被气着了，良久才大声：“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