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灵泉，他也没再追回，留着兴许能给境带去意外之喜。只没想到，时至今日自尸成了祸害，那三滴灵泉也修炼了魂魄，最终为玄天所用。

东华只摇了下。

玄天将东华的右手放在他嘴边，细细挲光秃秃的指环，轻声：“我不在的时日，多亏这小东西与师兄作伴。说起来，这指环还是我亲手打制。如今竟被自尸毁了，我定不饶他。”

太清没有接话，不知是词穷，还是有措辞说不。

玄天冷笑：“自然，师父也休忘了把它投炉里再塑成形，而后放去祸害这一门弟，最好将其他两也牵扯去，那才闹。”

玄天凑过去问：“师兄一语不发，可是生我的气了？”

大祖善缘结恶果，两个徒弟此时也不理他，良久，他才从储里传声音：“那，你二人想什么便什么，要的事，嗯……为师接着睡觉。”

玄天前几句还温柔的令人无法自，后一句便急转直下，冷厉至极。换成旁人，定要吓一层冷汗。

闹到这份上，一万分的责任全在他上。

若知自尸的企图，他万不会那般胡来。

此时此刻，唯有来者不善四字可以诠释。

可当年，他不知。

储里的太清开了：“看来，东华是在气为师。”

“对于赤璃，弟抱愧千万。唯一一件无憾的事，便是他临去前十日，一直都住在我指上。”东华闭了闭，“在他家里。”

偏生大祖不是旁人，闻言忙：“把它打烂打碎都凭你兴，只是休忘了还为师。”

他只告诉东华与玄天，境是被众神遗弃的所在。却没有说，境的众人虽不是他所创造，然而一言一语，全由他教导。众神合力封印之后，他去寻自己落下的三滴灵泉，却被境那唤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惨状所震撼。

天意何薄于此。只众位神灵一句“不愿杀生，任其自灭”，便将这一片本该是乐土的地方，变成暗无天日的地狱。此时众神创世已毕，陆续沉睡，只凭三清之力，还无法拯救此。悲天悯人之下，他便将自尸留在境，吩咐他拯救此间生灵，时赐福降雨，不得有误。

大祖不吭声了。

东华叹了气：“赤璃于生辰之日丧于弟手下，弟永生永世都无法解脱。”

玄天

他指尖在玄天手中有瞬间的颤抖，玄天不由唤他一声，而后收五指，似乎这样能东华心的薄霜一般。

火行域火光滔天，行域天寒地冻，因神灵不，其他三域从未下过雨。地上裂生烟，河尽数涸。可那群境的生灵，却顽的存活下来。竟从行域开辟冰川，从火行域运火，纵有伤亡，也要前赴后继。亡者倒在半上，血早已耗尽，只剩惨白的骨渣。不多久，一些人已经开始吞自己死去的同伴，嘴角挂着淋漓的血浆，中发悲鸣。只有那一双双睛望着空的天际，目光同样空。

东华见太清忽然低落了些。待要宽自己这难得弱势的师父，忽然神一变。

袍袖整个微微震起来，外钟离允停下脚步，看向云层间飞速前来的纤柔影。

“见过玄女娘娘，敢问娘娘为何拦住小仙去路。”

这个，只得自个在心里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