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熏蒸，烟雾迷蒙，两个人似是脑都有些发昏。

玄天骤然打断了他的慷慨陈词，而后像是怕遗漏了尾音似的，以圌堵住他的嘴，半发声的余地都不给他。

玄天搂着他的手了，眸重起来：“我不要师兄以礼待我，这样我与旁人有何分别！”

东华垂，艰涩：“我也喜你，可是……”

东华陡然的回应让玄天浑一震，继而受了鼓舞一般将这个吻加加重。与从前东华忘情时的略微回应不同，这一次东华是颇为主动甚至刻意的与玄天缠。

他这一句无甚内容的话，似是让玄天不知怎么接，于是两个搂搂抱抱的人，又开始大瞪小的僵持开来，互不言语。

至少不该在这般情形下发生。

东华一愣，缓了缓，才斥：“我连番以礼相待，是你我如此。”

他躲在云下冥思时，曾想过也许会有那么一日，两个互相心仪的人互诉情意，而后携手同归，往复于光之中。

这才是表白情意之后该有的样。

东华蜷起手指，到灵力在恢复，但下一刻，他重重闭上。

东华被他噎的词穷：“你疯了，你简直……不可理喻。”

至少不该在这个所在。

东华被他翻压在池一侧，顿时四溅。他有些不适的皱起眉，瞧见玄天双闭，睫剧烈的颤动，他瞬间安静下来。忽然觉得玄天说的句句在理，他与玄天既然是天造地设，那为何不能在一起？

当时，他并不知玄天对他有情，并且此情不可测。

玄天遗留之从他内浮的那一刻，他那突兀一笑，虽多是苦闷与无奈，但他知，那其中夹杂的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欣喜。

“没有可是。”

玄天忽然：“师兄只要记得一件事。”

【不可说内容】

东华立反驳：“顾左右而言他的当是你才对。”

东华不否认，他在很久之前便喜了玄天。诚如玄天所言，他是心非，表里不一。心中情意愈发烈，在面上就愈发淡然，长此以往连年堆积，又加之后来玄天叛逃，便更将之埋。

此时此刻，不论仙与，只是东华和玄天，而已。

那欣喜，连玄天都没有觉察。

玄天一字一句：“玄天，喜你。”

至少不该如此。

玄天慢吞吞从东华内退来，但依然舍不得放开他。东华因酒力还在，又被他压在下圌许久，脸上已见了疲态。因此，玄天只拥着他，虽无话，却也回

兄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东华缓缓：“何事？”

当时，他将这些当妄想。

如今，虽已不是妄想，却也……举步维艰。

玄天气息渐渐有些重。东华觉得自己一颗心的厉害，忽然意识到，这本应是一个十分庄重的场面。

如今又揭开那一风舒云缓的时日。那时东华独自躲在云层后，并非在压抑对玄天的情意。实际上，他一遍一遍梳理之后，毫不避讳这个问题。

纵然知与懂这二字上两人多少仍有欠缺，可再没有一个人，能比他们更契合。

二人对视片刻，玄天面上忽然些释然来，微微一笑：“师兄今日脾气不小。”

这一日，一个说了他喜他，另一个说了他也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