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叹了一声：“前几世，承蒙照顾了。”

玄天仍旧回过，对东华柔声：“师兄，当年所为，你可有后悔过？”

东华定定的看着他：“你不也在演么，一唱一和，方才彩。”

东华极自然的端着笑，坦然应对钟离玄投来的古怪目光。

不错，我就是在章台街隐居的。”

这一夜皓月如洗，万里一碧，将京城一带映照的白昼也似。

玄天自莫名其妙发了一通脾气以后，再也没有回来。

玄天审视东华许久，终于浮起一丝浅笑：“师兄，当真是你。”他一步一步向东华近，“你可真是会演戏，若是当年师父他老人家发现你有这一天分，不知会不会……”

“前世已矣，今生仙长要可要留意了。”

若司命星君推断是真的，那玄天可就真的是杀了他五世的罪魁祸首。

东华从未被这样对待过，一时间面挂不住了：“师弟，休要过分。”

“小仙也曾暗中查过，仙长莫要吃惊，仙长的每一世都可找到玄天的踪迹。小仙斗胆怀疑，仙长每一世过早仙逝，恐都有他作梗。”

东华隐隐到眉心在，司命星君对他前世的一番剖解，犹在耳畔。

东华着人抬供桌至杨少彦房前，又吩咐房门大开，闲人回避，只留下了钟离允。

下意识剑鞘的钟离允一愣，质问：“你什么时候房中的？”

☆、何夕（八）

玄天不置可否：“在你是少的时候，我也曾去看过你，那凡人的气韵与此时的你真是云泥之别。”

东华：“也？”说话间，玄天已距他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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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看都没有看他，径自走到距离东华三步之遥的地方，止步。

当年？当年我可从未亏待过你，你是在心虚？东华诚恳：“我对你过的一切事情，都不曾后悔。”

杨少彦房中传脚步声，看时，一袭暗黑衣的玄天，自房内踱步而。

钟离允有些惊异，此刻的玄天比之白天分外不同。白天的他虽然带着刻意压制的倨傲和张狂，好歹见人还有几分虚礼。但此刻玄天剥去了那层虚伪的粉饰，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世间一切，都在那双沉如幽潭的眸底下被压制着，令人乍一见先三分怯。

“仙长下界历练，前五世都是死于非命，小仙主司命格，命盘有变，又岂会不知？”

玄天中有火光闪动，猛然揪起东华前襟，将他拉的更近。

东华仰望着月，心里到底有些不自在。

正在这时，东华右手拇指上的指环忽的亮了亮，赤琉璃化作一红

东华默然无语，他说的都是实话，无言以对。

钟离允见势不对，持剑便往这里冲。玄天一抬手，他便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了，想喊时又不了声，只得瞪。

玄天中的火光忽的烈起来，他狠狠的箍着东华，即使压抑着，语声也微有提：“都不曾后悔？”

玄天手上未松懈，却笑了起来，用没有染上一丝笑意的睛看着他：“你终于肯这样唤我了，我原还以为你我要彼此称呼长、公到很久以后。你这一声，让我错觉回到当年，一起相的时候，一起共事的时候，还有决裂的时候。师兄，你我过往，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