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谢过老板，拿着玉往回走，杜绍言看着他：“原来你是西安人？”

老板站来把钱了：“八十就八十吧。”

常生走店铺的玻璃门，女老板抬起：“要看什么？”女人看上去三十，长得一脸明样，普通话很生。

杜绍言咂：“你西安话说的真好，连那个老板都没听来。”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懒洋洋地撑着，一西安腔：“外面统一一百二十一个，货一售概不退换。”

女老板立刻笑了，也用闽南语说：“同乡啊。”

常生也不着急：“这个应该是明代官饰，一般明玉刚劲有余细致不足，不过这块玉带板雕工很细，朵雕文都很清晰，老板不妨再看看。”

常生也笑了，将玉递过去：“这个，您看值多少？”

“这个不好看。”杜绍言瞧着那块玉，很小，也就小孩掌心那么大一块，颜有些发黄，沾了很多灰，又旧又脏的样。

杜绍言忿忿地说：“喂你不要把我当小孩！”

两人上到四楼玉区，常生指着电梯的一家店铺：“我刚打听过了，这家老板不错，你乖一，等会不要嘴。”

常生摇：“不卖了。”伸手说：“我再去别家转转。”

两人走回古玩城，杜绍言又问：“还回来什么？难你要把这个破烂玉卖掉？”

常生笑笑：“看我的。”

“你要什么？”杜绍言扔掉手里的玉镯。

“还支付宝呢！”杜绍言不信。

“只有这么多了，乡党。”常生把上所有的钱都掏了来。

杜绍言惊得睛睁大，他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女老板收敛了笑容，仔细地看起来：“这个是玉带，玉质不错，但有黄沁，不值多少。”

“我是扬州人。”常生边走边说：“以前在西安住过不少年。”

常生一开杜绍言吓了一，他居然在说和老板一样的西安话，居然学的惟妙惟肖。

“少爷聪明。”

“八十块才买的能卖多少？”

“我有个东西想，不知您这收不收？”常生用闽南话说。

常生手里着一小块玉，看向店铺里的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板便宜一吧。”

“再多说几句就不行了，太多年忘了，”常生摇摇：“实在是钱不够，不然我也不会这样。”

“赌运气啦，玩这个就是淘宝。”

“乡党啊，”老板哈哈一笑：“我这是亏本甩卖啦，你还讲价？”

女老板又看了会：“两千。”

样看，他只在百货店的珠宝专卖店见过摆放在玻璃罩里的各玉，从没见过这像堆杂货一样摆成小山堆的情景，他看了半天，觉得都脏兮兮的，样也不剔透，雕刻也不致，如果说专卖店里的玉是打扮地漂漂亮亮的闺小，那么这些玉简直就是灰土脸的乡下大婶，不对，连女人都不是，应该是乡下大叔。

果然常生摇摇：“老板不要骗同乡。”

“等等，”女老板对旁边的伙计

杜绍言眨眨睛，刚才八十买的转就翻倍这么多啊！他乖乖地听常生的话，这会也不说话。

“这块应该是和田玉，相类似的也很多，看在同乡份上，给你三千吧。”女老板将玉握在手里：“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