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一次先去左边的大门看看吧，该是他的总会是他的。齐乐人转开脸，不去看右边的大门，径直走向左边的木门。

小时候的宁舟是什么样呢？也许他也有和普通的孩一样的时候，在满是夕笼罩的黄昏之乡中自由快乐地成长……直到玛利亚去世。

“宁、宁舟？”齐乐人咽了咽唾沫，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齐乐人突然想起了宁舟的世，他的母亲是教廷的圣职者，父亲则是最早游戏的那一批玩家……他由他的母亲抚养长大，在玛利亚去世后就被送往了永无乡的教廷，走上了和玛利亚一样的路。

从刚才起，齐乐人就在等宁舟说些什么，但没想到宁舟会说起玛利亚的愿望。

宁舟披着一件斗篷，澄静地看着他，柔和的夕模糊了他中的那一抹蓝，让人情不自禁地以为看见了温柔，可是一眨，那双睛就被理的冰冷冻结，只剩下了空的平静。

虽然不知原因，可是那份惆怅之情却涌上了齐乐人的心，他已经基本可以确定，玛利亚就是中的那个从来没有现过姓名的圣修女。

丛林中的空地，土壤上破旧的墓碑，还有夕下的那个人……像是一个故事，又像是一场梦。

宁舟稍稍退开了一，后的墓碑，这座墓碑被养护得很好，不像周围那些已经残损破败，墓碑上刻着一个名字——玛利亚。

木门被推开，前是一片夕笼罩的稀疏丛林，野草覆盖了地上的碎石小径，齐乐人费力地辨识着路径，向丛林走去。夕下的风拂着这片荒芜的丛林，远离了终日轰鸣的工厂，这一带的空气都清新了起来，虫鸣声、鸟叫声、风声、蝙蝠飞动的声音在耳边汇成自然的曲调。

齐乐人迟疑了一会儿，默默迈着步走到了宁舟的边。玛利亚的墓碑上没有照片，除了一个名字什么都没有，难以想象一个领域级的手最后竟然悄然无声地沉寂在这样一个荒僻的教堂墓地中。

宁舟微不可查地了：“但她已经无法回去，也不敢回去了。”

“她一直想回去。”宁舟突然说。

他拖着不发任务并不是犯懒，而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圣城的结界崩溃后，教廷撤离了圣城，她留了下来，用了一神秘的方法保护住了圣城中的民——现在齐乐人知这力量应该叫“领域”，但当时游戏中并没有对这个方法行象化的描述，而是将其形容为“圣修女的梦境”。

脚踩着的地面，枯枝被踩断的声音惊醒了那个人，枝上的鸟儿鸣叫了一声，那个人转过来。

“回圣城吗？”他低声问。

“你怎么在这里？”齐乐人忍不住问。

齐乐人提着心往前走，随着他越走越，前的丛林也逐渐茂密了起来，暮景之中，他隐约看到了前方氤氲着雾气的空地上那低错落的墓碑，和一个在雾气中朦胧的影。

他想起陈百七说过的话，十三岁的宁舟连个圣光治愈术都学不好，哪怕去了教廷也没有学好神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