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送你来的人说你在大街上倒了……”

原本凶的男生们面齐齐一变。

妈妈的声音一下了：“怎么这么突然？事先也都不跟爸妈说一声？”

“先生，先生……”

就在这时，一个如雷的声音而来：“萧凯祁！你又聚众闹事！？”

“你想要什么生活？啊？爸妈为了你都移民到国了，你还回国什么？你……你是要气死我啊？”

自嘲地笑了笑，拖着早已掉了个的行李箱，我找了家比较便宜的酒店住下来。一消毒的味，正想去洗个澡，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屏幕上跃着一个英文单词：Mother。

“妈，”我平静地打断她：“过去的二十三年，我一直过着您希望我过的生活，从现在开始，我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愣了下，笑了：“不是……他曾是我的恩师。”他帮过我，对辰风更是恩重如山，自然算得上我的恩师。

“喂，四田，你谁啊？”

“听说你回国了？”

挂了电话，我决定，洗完澡立刻去买一张国内的手机卡。

人群动了，“樱木”的神一沉：“看你的样不像是我们学校去的。”

我沉默了会儿，平静：“什么事？”

“小沐。”妈妈的声音很严肃。

在床上辗转反侧到了半夜两多，我终于妥协了，从行李箱里翻许久不曾派上用场的安眠药，吞了两颗，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结果后半夜都在噩梦里度过。

翌日一早，我去了柏英校。六年不见，柏英校也是焕然一新，站在校门往里看，发现里的格局很是陌生。唯一不变的是，穿着卡其立领校服，染了五颜六发的男学生，和妆艳抹、满嘴脏话的女学生。

我笑了笑，扯开话题：“请问黑面神老师现在在哪？”

是老病了，只是也有四、五年没发作了，没想到回国的第一天就发作，不知Ange要是知的话，会不会后悔当初支持我回国？

我木然地望着天板上的吊灯：“你们现在不就知了？”

“我已经长大了，请不要再担心我。国际漫游费贵，不说了，拜拜。”

“楚沐！”

“是的。”

原本围了里外三圈的人瞬间作鸟兽散，一个大熟悉的影映帘，我眶一，呆呆地看着他大步走过来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

正跟我说话的“樱木”一下暴如雷：“我靠！你哪只睛看见我聚众闹事？你别冤枉我！”

一个染了酒红发，活像樱木的个男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会儿，挑眉：“你不会是黑面神的私生吧？”

刚走校门，我就让几个男生拦住了去路。恍惚地想起第一次来柏英找辰风时的情景，我忍不住微微一笑：“我找黑面神老师。”

犹豫了几秒，我还是接了：“喂？”

“没事，老病。”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起来，似乎在猜测我是不是黑面神以前的学生？看我的神也从一开始的轻慢变得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