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想到红豆酥，荣安又有些难堪，却闻覃牧秋：“许多事都是命里注定的，你不，也会有别人来。若是别人，下手说不定更狠，我死的更快。”

覃牧秋摇了摇，对这位莫名张的家伙实在是没什么可言语的，想聊天简直比登天还难。他突然开始有想念荣安了。

覃牧秋在天尚未全亮之时便起床了。恪尽职守的尚等亲自伺候覃牧秋用了早饭，说是伺候，实则是站在一旁颇为张的陪着罢了。

“陛下，臣去外候着，您与荣公公有什么话尽说。”尚等。

“才虽然不止下过一次毒，却始终也没掌握要领，倒没辜负陛下对才的评价，蠢笨。”荣安。

覃牧秋闻言一愣，沉默了半晌才：“我也不知，

“你今日怎么比昨日更张？”覃牧秋盯着尚等问：“是不是昨夜一直守在殿外没休息？”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下辈也可以个庄稼汉，或者个放羊的。”覃牧秋：“个心铺的老板也不错，卖红豆酥。”

无云房中的烛火燃了一整夜未曾熄灭。

昔日的主仆二人，在昏暗的牢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覃牧秋站的脚都麻了。

荣安对于覃牧秋的到来颇为惊讶，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面对对方，跪地低着：“才罪该万死，无颜面见陛下。”

覃牧秋从未和牢房打过，没想到第一次来竟是为了看望一个太监，不知赵清明知此事后会作何想。覃牧秋突然意识到自己与赵清明仅仅一夜未见，他竟会不自觉的开始想起对方了。

在覃牧秋临走前，荣安突然：“陛下，才虽然没脸面问，可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赵将军拿了那半粒药，可曾找人推测解药的制法？”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觉得自己该谢谢你。”覃牧秋笑。

覃牧秋了，算是默认。

尚等闻言犹豫了片刻，终究不敢拒绝，只得应是。

荣安：“才这辈过的最好的事，就是伺候过陛下，过最坏的事就是下毒害了陛下。才只盼下辈投胎别，就个靠力气吃饭的庄稼汉，别害任何人，能平平安安活到老。”

尚等面对覃牧秋的时候心里一肚的嘀咕，他总觉得自己无意中绝对得罪过这位爷，人家没言语或许是大度，但若是追究起来，那是能要了自己命的主儿。

“朕想去看看荣安，你给朕带路吧。”覃牧秋。

尚等闻言忙毕恭毕敬的答：“回陛下，臣昨夜休息过。”

隔着牢门，覃牧秋轻轻叹了气，：“罢了，你下毒害我也不是一次，有什么好无颜的。我不过是觉得冷清，突然想到你了，便来找你说说话。”

“你没什么想同我说的么？”覃牧秋：“我记得从前，你是个很说话的人，絮絮叨叨的。”

今夜对于赵清明而言过得很快，因为他一直在失去意识的状态。而对于赵清明之外的许多人，却过得异常的漫长。

“才……”荣安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跪在那里怔怔的望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