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李逾是个怎样的人。”赵清明望着月下覃牧秋略有些模糊的侧脸：“不过，当年确实是他说服了……说服了宁安王收留红枫营。”

因着月亮的缘故，夜不重，两人并肩而行，各自沉默了良久，覃牧秋先开：“你自幼便知么？”

覃牧秋想。

如此看来，自己和这二人的恩怨倒是更加难以说清了。

想到宁安王和李逾，覃牧秋的叹了气。

赵清明闻言一愣，随即开：“我是七年前才知的。在今天之前，我也并不是全都知。”

覃牧秋嘴角微弯，似乎笑了笑，随即提步而去。

“什么意思？”赵清明问。

“有些事，不知比知要好。”赵清明。

“母后。”覃牧秋勉力稳住自己的，面苍白，开：“你见过我母亲么？”

“李逾这个人我是看不透，我们只能早打算，以防万一。”赵朔。

周的冷意越来越，覃牧秋依稀有一回到了北郡的觉。冰天雪地中，覃牧秋蜷缩在厚厚的雪里，耳畔是呼啸而过的寒风。

有关系么？”赵清明问。

太后犹豫着开：“逾儿，你已经为人父，往后事再不能不计后果了。”

太后闻言面一变，闭上睛叹了气，：“在梦里见过。”

覃牧秋又问：“李逾……他是个怎样的人？”

赵清明见他如此，忍不住想言安他。却见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赵清明反应快，一把拉住他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怎么回事？”赵清明抬手在对方额上一试，心急：“你发烧了，什么时候的事？”

赵清明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念，随即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朔，不由从心底生一丝寒意。他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当真糊涂，跟在李逾边七年却好似不认识李逾，更可怕的是，前这个了自己父亲二十多年的人，自己竟然也是如此的陌生。

“该来的总会来的。”赵朔面凝重的：“当年先帝留了赵家，如今龙椅上这位，却不知是什么心思。”

覃牧秋冷笑一声，：“自我懂事起，他们便告诉我，说母亲在我生后不久便去世了。”

就在他觉得自己已经被冻死了的时候，突然觉

覃牧秋面上已经渗了冷汗，的痛意不断袭来，让他连呼都变得困难起来了。赵清明的声音不断在他的耳边回响，越来越远，直至他再也听不清。

覃牧秋一手住自己的，有些吃力的起。

了殿门没走多远，便望见荣安旁边立着一个人影，走近了才发现是赵清明。荣安自觉地跟在两人后，拉开些许距离。

赵清明叹了气，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皇。

“说的真好。”覃牧秋：“可惜没能瞒到我死，那样才能算功德圆满。”

我一定会冻死在这里，大雪会把我埋起来，连个尸首都找不到。

“李逾当年保了我的命，七年后又亲自设计取了我的命。”覃牧秋苦笑一声：“他想的还真是周到，生怕我欠他人情还不上。”

赵清明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