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坐到床沿上，问：“这些话是谁同你说的？”

天还未亮，覃牧秋便醒了，他本也睡得不。覃牧秋刚起准备穿衣服，赵清明便在外敲门，随后端着寺院的素斋放到了桌上。

“赵端午。”覃牧秋。

赵清明眉一皱，心回家得好好收拾一番那个臭小。覃牧秋瞥见赵清明的神情，偷偷一笑，心里的不痛快便所剩无几了。他向来不将事情往心里装，唠叨这么一通不过是想让赵清明帮他气。

“要再取一些么？”赵清明问。

“还是要早些，临近早朝门来往的人多。”赵清明。

“他何时同你说的？还说了什么？”赵清明问。

赵清明和衣躺在他的旁边，：“我成年后的第一日，与你同榻而眠。此后，只要你不成家，我便再也不会与旁人同榻。”

“你想跟我过一辈么？”赵清明一脸认真反问。

七年已过，赵清明已过弱冠之年，至今尚未娶亲。这在中都的官宦弟中，已属于晚婚的年纪。

“那么忠心什么？朕又不会赏你银。”覃牧秋嘴上虽这么说，面上却很兴。

赵清明从怀里取血玉，握在手里挲了片刻。七年了，这块玉终究是没送去。就算守着这样的承诺，与他而言又有何意义呢？覃牧秋不可能再回来，纵然回来了，今时不同往日，两人早已无旧可叙。

覃牧秋没有声，但此言却一字不落的记在了心里。

两人回了凝和殿，便见到了黑着圈显然没怎么睡着的荣安。覃牧秋心情还不错，嘿嘿笑着，敲了敲荣安的脑袋，便命他着旁人来伺候，让他躲空去休息一会。

“当真有斋饭，那咱们不必急着赶回去用早膳了。”覃牧秋说着上前端起粥喝了两，然后才开始穿衣服。

覃牧秋犹豫了半晌，摆了摆手，将衣服穿好。

回的路上覃牧秋还暗，若非自己两个月后便要离开，真该下功夫好好打理一番这，白白生了一副好，却是弱不禁风。

“牧秋，我不会成家的。”赵清明。

覃牧秋笑不来了，他虽然是个顽劣的，又因为父亲常年征在外而无人束，但如今他已十四岁，好多事情，他不是不懂。

第9章沽州

“啊？”覃牧秋一愣，“你不成家？你难要跟我过一辈？.”

荣安着人打了，亲自伺候着覃牧秋洗漱。赵清明在一旁看着这主仆二人，不时便有些走神。他心想，或许荣安也

覃牧秋扯过被躺下，：“天快亮了，还能睡一会儿。”

“阿嚏……”覃牧秋一房门便打了个嚏，不由腹诽，这李逾的骨可真不怎么样，怕冷怕风还不抗饿。

覃牧秋打了个哈欠，然后狼吞虎咽的将桌上的斋饭一扫而光，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不由看了赵清明一。

覃牧秋瞥了赵清明一，：“今早在你家东边的街。他说赵伯母要给你张罗亲事，赵伯父要给你安排领个差事。还说我是个没人又长不大的野孩。”

荣安谢了恩，走了几步又回来，：“才还是等下了早朝再去吧，旁人伺候，才可放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