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晓川：“谢谢。”

“晓川？”方若蕙看到他来有些惊讶，接着笑嗔，“真是好久不见。上学期你还说让我把位置给你留着，这学期继续过来打工，我是记着了，可你倒是忘得快，开学这么久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怎么，今天突然想起要到我这来了？”

他也在难过，这个壶是杨璨送给他的第一个礼，里面装着他们初识至今那么多的记忆，最后还是破裂了。他知杨璨不久后就要毕业，会离开，他无法奢望他们仍能亲密的朋友，却没想到连这一纪念也无法保留。

“好朋友啊。”方若蕙轻声笑了一下。

他在生气，气别人坏了他的壶，更气自己竟没有好好保护它。当初他明明答应过杨璨的，这明明是他最惜的东西。

彭晓川否认了：“是好朋友。”

“怎么了？”方若蕙关切地看着他，放轻了声音。

方若蕙笑：“因为我喜他啊。”

方若蕙倒是很谅，笑：“你这学期是上大三了吧？这时候课程是多的，要是忙不过来就算了，好好学习最重要。”

方若蕙说：“我是想起自己的事了。我跟我老公从小住对门，我们俩从记事起就在一起玩，一直都拿对方当铁哥们、好朋友。后来他去外地上大学了，第一年放寒假回来就送了我一个雪玻璃球，说是他读书的城市冬天会下雪，可惜我见不到，就买了个能装下雪景的玻璃球让我看一看。我觉得漂亮的，就一直放在桌上，后来有一次大扫除不小心把玻璃球打碎了，我居然难受得哭了两天，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到底有什么可哭的？”

彭晓川把壶拿给她看，方若蕙看清便笑了：“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吧？”

“莫名其妙。”男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松了气。

晚风在沾的衣服上，彭晓川上发冷，终于挪动了脚步。往回走时，正好经过方若蕙开的镜店，彭晓川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师了，也实在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踏了店里。

彭晓川像被走了魂，抱他的壶倚着树发呆，直到所有的都渗他的怀里，直到天都黑了。

，却见他只是又低下了，没再说话，拿了书本就转走了。

彭晓川摇，抿了抿嘴，说：“我心里很难受。”他垂下了睛：“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彭晓川，她又问：“是喜的人？”

彭晓川更加不明白了：“可你不是一直把他当铁哥们、好朋友吗？”

彭晓川不解：“，你笑什么？”

彭晓川被她说得一阵愧疚，只得老实认错：“对不起，开学我确实没想起来这事，而且这学期的课很多，我也没那么多空闲时间可以过来帮忙了。”

彭晓川把破裂的壶抱在怀里，渗的沾了他的衣襟，傍晚的秋风迎面来，得他的一片冰凉。他埋着往前走，又停在校旁的一棵大树下，发般地在树上用力踹了一脚。

“我以为只是这样而已，其实早就不是了。”方若蕙说，“上了大学分开以后，见不到面的时候我会一直想着他，梦也会梦到他，放假

彭晓川听着也觉得疑惑，问：“那到底为什么会哭？”

方若蕙问：“那今天是什么来了？要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