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返回客厅，在电视机柜的屉里找到了浴室门的备用钥匙，他打开门，看见安逸尘趴在桶上呕吐。

他毕竟不能代替安逸尘决定所有事。

宁致远心下顿觉不妙，他拧了拧浴室的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他声：“小哑？你在里面吗？”

“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宁致远摸着安逸尘的额和脸，他的脸上全是冷汗。

“无论用什么方法，给我搞垮那家报社。”宁致远皱着眉，眉宇间全是戾气。二狗一惊：“老大，你来真的？”

二狗愣了一下：“怎么了？”

二狗走了，宁致远在外面散了散烟味，了屋，屋里很安静，安逸尘不在卧室里。

宁致远看了一从屋里漏来的灯光，轻声笑：“二狗，以后别喊我老大了。”

宁致远倒了给安逸尘喝，安逸尘闭着睛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就说要去睡觉。宁致远本来想陪他，安逸尘拒绝了。

“我说要认真，就不会作假。”宁致远说，“安逸尘是我的人，不能让他们以为我宁致远好欺负。没有宁昊天，我一样能搞死他们。”

里面没有声音。

一旦安逸尘决定接受这二十万，他就必须面对各家媒，宁致远自己不好面，只能让最能说会的二狗陪着安逸尘去面对媒，看着安逸尘在电视里被各家媒拥堵，问着他各尖锐的问题，安逸尘偶尔的无助和茫然的神，都让宁致远气得恨不得杀人。

他脸惨白，跪坐在地上，原本被养得红的嘴又褪了。宁致远一下慌了神，他冲过去抱住安逸尘，安逸尘绵绵的。

安逸尘摇了摇，在宁致远手心写：“。”

了搓脸，最终还是决定让安逸尘知这件事。

宁致远压下心里的焦躁，说：“好，我给你去倒。”

“你怎么了？”

二狗说了报社和记者的名字，他说：“老大，舆论的力量是可怕的，网上还有好多七八糟的言，你不可能全抹杀掉。”

安逸尘关上了门。宁致远站在门外，他沉默地站了一会，然后起去给二狗打电话。

“让我一个人。”安逸尘在他手心写。

晚上安逸尘回来之后就了浴室，宁致远和二狗靠在楼梯间烟，安逸尘闻不了烟味，宁致远每次想了就跑到楼梯间里。二狗和宁致远说了一下白天采访的事情，有个记者翻了安逸尘自杀的老账来质问他，二狗说：“大嫂当时脸都白了。”

宁致远一下就把烟成了两半。

宁致远沉声：“我知。”

“哪个报社？哪个记者？”宁致远低声问。

安逸尘摇了摇，他把桶里的秽冲走，自己靠在洗漱台旁漱。

二狗在电话那兴奋起来了：“老大，我以为你被你爸到这里来，就没了斗志了，看来我果然没跟错人！不就搞垮一个小报社么，一切好说！”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也许不是自认为的那么无所不能，就算他是宁致远，他也有很多不到的事，他连那么一个小哑都护不好。

难他还在浴室？

宁致远说：“我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二狗，你回京城吧，安逸尘会去京大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