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嘴扁了扁，杏又偷偷瞄了瞄自己的爹爹，似乎在分辩承启话中的真伪，最后还甚是不放心一般，小小的女孩儿伸小小的手指：“爹爹明天可不要忘了，勾勾手！”

她兴兴的说了半天，抬脸却看见承启若有所思的样，以为自己说的还不够细，忙又：“那故事好好听，讲的是从前一个大将军打仗的故事，小姑姑说茶楼里每天都会讲一段，改天还要带我去听，爹爹也一起去好不好嘛！”

環環记得与她爹爹的约定，早早的便跑到了福宁殿。承启一贯起甚早，见女儿跑来倒也不甚在意，只嘱咐她万万不可声张，带着她偷着换了民间的衣服，又寻那块数年前曾用过的腰牌，携了環環的手，去了。

火，还能吃剑，还去喝茶，还听人讲故事！”她一兴，这一天了什么恨不得样样都学给自己的爹爹听。

京师大街的繁华与多年前如一辙。

“不能。”承启直起，拉起她的手，“你若讲了，以后再不许你去。”

環環立刻不闹了，眨着乌黑的大，老实：“就是那个叫的故事，爹爹也听过吗？”

“不嘛不嘛不嘛！”死命的黏着自己的爹爹，杏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雾蒙蒙的透着汽，“我要知那个大将军后来怎么样了嘛！”

少去两个字刚刚说，環環在他上立刻扭成了猴儿。

沿途贩卖面果的摊依然占据了不足六米宽的街，叫卖声依然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恍惚间，承启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与王淳微服访的那一日，他扭看了看跟在自己后，与他牵着手的環環

“爹爹明日带你去听，只是对谁都不可以讲。”

被女儿闹得无法，承启只得先用了缓兵之计，哄她：“哪个大将军？爹爹知，爹爹讲给你听好不好？”

且听下回分解几个字，環環学得有模有样，十足是茶楼里说书人的吻。

咳嗽了一声，怕吓坏環環似的轻声：“那地方，以后还是少去……”

不用環環指引，承启也知那说书的茶楼必是在潘楼街附近。

笑容在承启的脸上僵住了，好一阵，他的神情才慢慢放松下来，也没再询问環環什么，只轻声了一句荒唐。

“说是从前有个将军，武艺特别特别厉害。有一年有坏人打了过来，他为了不让百姓受苦就去跟坏人打，结果带队的大将军不懂事，打了败仗。他为了救大将军的命就带了自己手下去救。那个讲故事的人说到这里就不说了，说‘且听下回分解’。人家想知这个将军有没有救了大将军命嘛！”

任是承启博览群书，却再没听说过诸百家中有这样一本故事。

他只得摇摇，看環環的泪又要下来，忙问：“是讲什么故事的？”

環環咬着嘴：“连小姑姑也不能么？”

啼笑皆非的与女儿那柔的手指勾了两下，那些陈年的旧事又翻腾着浮了上来。環環居然都已经七岁了，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一晃又是一年。

一起去？端睿若是听说自己要去恐怕会溜得比谁都快。承启拍怕女儿粉嘟嘟的小脸，觉得有些话还是该嘱咐下她。

環環还在扯着他的袍脚黏着他，承启蹲下，想了想，拍了拍環環的手。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