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陈绛脸上浮现轻松的微笑，阿九脸变得凝重，而坐在杨衡右侧的皇帝却略带不满的看了杨衡一。

承启也是和他一样的心思，比起陈绛想法的单纯，承启心中又另有一层顾虑。在真相未明之前，他甚至介意让王淳知这次案件的审理有他的参与。二人间有太多不可告人的故事，已经很难将公与私划得黑白分明，何况他之前曾最大限度的向王淳表示过对他的信任，在这微妙的时候，即使背后舞刀是他李承启一贯的作风，但若真让王淳知他在他上动刀，那份忠心会不会动摇就很难说了。

阿九心里却是百味陈杂。

杨衡冷笑：“徐文玖，你既说那包裹中的书信并非你，那这包裹里的印章又如何可断定就是你所失的那两枚？也罢，”他的中闪过一丝嘲讽，“你若能请得王指挥使保，这两枚印章便发还与你。”

陈绛有陈绛的算盘，若真像杨衡所言，这个叫徐文玖的少年郎能够请当朝五品指挥使王淳来保，那么这个手的山芋就可以正大光明丢去了。王淳的傻在朝中是赫赫有名的，他一定不会去这个案件背后的复杂和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只要这个徐文玖真的认识他，陈绛有理由相信，王淳绝对会脯一拍签字画押把一切都给画上个句号。

“这位大人，此印章是草民私，一直留在边。庆国公乃是皇亲国戚，他的印章又怎会在草民手里？大人想是……记错了？”阿九不卑不亢的答，丝毫没有理会此人的质问。

“回大人，草民不知。”阿九一双澄亮的中满是无辜。

问话的人正是承启。承康的印章他虽不敢说每一枚都曾见过，但却从那熟悉的刻章手工上辨认是皇家之——这问话却有一半是试探一半是诈。阿九前的来历陈绛早命人访得一清二楚，经由承康手送中探的少年，手中若有一两枚方便行事的印章也是平常之事，但若因此而定案却是证据不足了。

“那两枚印章曾是庆国公府中之。徐文玖，为何它们会现在你的失中？”堂上三人，有其中一人全不为阿九看似天衣无答话所动，略带玩味的问自己的疑问。

杨衡却有些耐不住了。他的脾气原本便有些拗，方才阿九不冷不淡的撞令他在皇帝面前损了面，已是不自在了好一会儿。现在见陈绛连连追问一无所获，皇帝的质问也碰了钉，他便觉得自己该说什么的时候到了。

阿九的回答并未激怒承启，他只是笑了笑便放由陈绛去继续追问。这个少年一脸的聪明相，却是太过聪明了，连话中有了破绽也不自知——王淳的亲笔信？还是家书？——承启不由想起他命王淳萧妃自缢时王淳写的那封“求情信”，那个家伙大概一共只会写几个字吧？看来……这两个人倒未必会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陈绛咳嗽一声，正容：“此事本官自会查证。只是这两封书信与你的印章一同放在一个青包裹里。如今印章尚在，书信却换了两封别的信，事情却是蹊跷了。”他顿了顿，方缓缓：“这中间缘故，你知不知？”

欺骗，从始至终都是欺骗。事情的真相只有他才最清楚，一开始为便是抱了不可告人的目的，然后是遵照指示接近太边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