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淳笨拙的拍打着阿九的肩膀，他不知阿九想要什么，又怕自己的举动伤了他的心。反正阿九要回苏州了……他愿意抱，就让他抱一抱吧，王淳有自暴自弃的想着。

“……你整夜整夜的在这看着天空想着他，你以为我不知吗？”将贴得更近，听着那膛里的心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响，阿九终于忍不住般狠狠拉下王淳的，将自己的嘴贴了上去。

“是有事要对大哥商量。”阿九笑笑，语气温和。“我也想过了，在京中住着总不是个长远的事情，近来靠卖字画赚了些盘缠，想回苏州老家去……这些日，谢谢大哥的照顾了。”

“哦。”王淳不甚在意的，猛的才回味过来阿九话里的意思，这才惊讶的看向他，“你说回苏州去？！”

“不想吗？”在他的怀里像小猫一般蹭了蹭，阿九的声音里都是委屈，“我为什么就不行？”

“好。”阿九垂下去，却顺势抱住了王淳的腰，脸埋在他的再也不肯抬起来。

“不行。”王淳安抚的拍怕他，就像哥哥在给一个不懂事的弟弟讲理，“我不想把你当成他的替，但我现在喜的人就是他一

哪里就到如此了？一夜一夜只图舒服，睡在外面难就不怕蚊虫叮咬？”阿九无奈摇，像在笑一个任的孩。他还真是搞不懂王淳的想法，若说仅仅是因为不愿和他瓜田李下才睡到外面，可他最近确实不曾缠过他……

“我最近不忙，你定下日，我送你京。”王淳抬起手，像哄小孩一样拍拍阿九的，“只是我不能送你到苏州……买个仆人随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到了苏州记得写信报个平安。”他顿了顿，又有些犹豫的开了，“要是……要是在苏州生活不习惯，你就还回这儿来，有大哥罩着，京师没人敢欺负你。”

“哦，是你。”吐掉了嘴里的狗尾草，王淳从木躺椅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也是，天气凉了，今天就回屋里睡。”

“还有事？”

一面说一面将躺椅收了起来，仔细的靠在屋檐下，扭看看阿九还在原地站着看他，王淳笑了。

“你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吧？”闷闷的声音从传来，声音不大，却震的王淳呆如木。他当然知阿九中的“他”指的是谁，是他一直不曾提起，用尽理智才可以不去思念的那个人。此时此刻冷不丁听他提起，王淳几乎是本能的心涌起一酸涩。

“你就不想他吗？”阿九抬起，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你们……过那些事吧？”

“我……我……”被阿九的目光一望，王淳脸刷的红了，顿时结起来。

“正是要与大哥商议的。”脸上还在笑着，笑容却变得勉。阿九看着面前这个大的男人，明明知他在想什么，也知他喜的人是谁，却还是想再试探一下，哪怕这试探的结果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嗯……虎丘那边还有一些族人在，多少能有个照应。”阿九的话音淡淡的，望着王淳的神却透不寻常的切。

“哦……”王淳抓抓发，“也好，定了什么日启程了吗？”

是与上一次完全不同的觉，木讷、死板，完全没有酒醉后的温柔激动、以及小心翼翼的呵护。恋恋不舍的将嘴分开，阿九的里满满的全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