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还真是冷血无情啊！

他这副无所谓的摸样彻底激怒了王淳，若说以前的承启对某些情仅仅是“不懂”，那么现在的承启几乎可以说已经丧失了天。王淳气，压住心中的不满，继续追问：“邺郡君她……是早产？”

王淳：“我以为你会难过。”

王淳盯着承启，似乎想借助他说话的神情语气判断这番话背后的真实想法。承启与之前相比变化实在太大，王淳几乎要怀疑此时在自己面前的是另一个人，他有些不确定的向前走了几步。

“她既然成了我的妻，应早就明白这个理。”承启脸上浮现一抹笑，“再的女都有容颜衰退的一天，又怎么能期盼恩始终如一？何况这原本便是一场政治婚姻。”他有些倦了似的将歪在枕上，斜着睛望向王淳，“你今日闯，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事？”

那双带着茧的手并未像从前一般小心翼翼的伸过来，然后轻柔的帮他缓解脑的疲惫。四周静悄悄的，承启不耐烦的睁开，正看到王淳将佩剑、银鱼袋一件件的解了下来，放在了那张铺着画毡的梨木大案上。

承启一挑眉：“你要什么？”

曾经在两人间现过无数次的命令，此时却让王淳瞬间到了心灰意冷。

王淳想了一下措辞，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唤起承启心中的亲情天。

“你可还记得最后见我的那一日？”承启的目光终于从自己的手上离开，好整以暇的望向王淳面无表情的脸，“那一日你走得果断脆，我还当你再一次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这副妇人心多少能改一改，谁想还是没有丝毫长。”话语中竟的失望。

“难过？”承启扶住额，有些讽刺般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只是在发愁，她这一去，我又要重新选一名大家闺秀来坐到那个位置上。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该选哪位朝臣家的女儿。”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那双手，“这些事搅得我寝难安，哪有难过的心思？”

屋里静的奇。

承启睁开，瞟了王淳一，方才慢慢抬起手，将注意力转向那双被女太监心伺候的手指上，中漫不经心的答：“嗯。”

“嗯。”承启淡淡答，“她不顾祖宗规矩夜闯我的寝，却在路上不小心失足跌倒……只能说是她的命数罢。”

说完便住了，仿佛那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孩还不如一双手来得重要。

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替他分担这不愉快的情绪，然而在看到这位刚刚经历丧妻之痛的太殿下如此若无其事的躺在那儿，像之前的那些时候一样把自己摆成一个舒适惬意的姿势等着他过去亲近的时候，王淳心中，与承启有关的温情幻想再一次被现实击了个粉碎。

承启似乎全未察觉二人间的气氛已经开始变得尴尬，只笑：“你今日一路闯来，我还以为殿前司那边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谁想竟是来问一个女人。你是我将来要用的人，如此心又怎么能成的了大事？”一面说一面微微摇，似乎觉得王淳的行为十分可笑。

“听说……她为你产下一名郡主？”

“辞官。”王淳答得十分脆，“你希望

“命数？”

承启合上：“我的很痛，你替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