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莞儿望着太后手中的那枚琉璃珠，小小的珠在光线的照耀下映璀璨的光华，莞儿终于低下去，“我曾与他讲过的，他不肯。”

相对于太后与莞儿之间的到为止，文宗与承启的谈话便要直接许多。

文宗所介意的，只是中最近的言。

也不知这言是何时、何地从何人嘴里说了来，最近更是传的沸沸扬扬。传说太殿下钟情于一名侍卫，夜夜与他同宿共枕恩有如夫妻，又传说正是因为此人，太殿下才会借着大婚的事情遣散了其余侍寝诸人以表诚心。言绘声绘有情有据，得文宗也不禁担心起来，召少年侍寝是风韵事，在中与民间都算不得什么，但若与一名男如此恩则是丑事，拖延下去便会毁了皇家面。思虑再三后，便由太后那边去提邺郡君，而他自己则决定与承启好好谈谈。

29.言

，他多忙一些，这天下百姓便可以少忙一些。”说着便脸上泛红，不禁低下去，“况且……他待我也算不得冷落的。”

“信国公不肯吗？”太后若有所思的摇摇，“这孩一向都自己拿主意。”语气却是淡淡的，似乎这些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莞儿不明所以的抬起，太后见她不懂，又：“你有在，有些事怕是有心也要无力。老听闻如今信国公顾忌你，夜夜只在庆宁宿下，这固然是你们夫妻情，但那边毕竟寂寞，想来也是短人伺候的。”

对于夜宿庆宁，偶尔召孺人侍寝的事情承启承认的洒脱大方，这坦诚的态度令文宗略为放心。有些时候，如果不那么介意舒适的程度，男侍寝确实比女要来得更加方便，如果儿自己不在意，他这个父亲的也没有太多好涉的地方。

文宗倒怔住了。

“这……”莞儿怔怔的望着太后，这话里的意思她又怎么不明白，只是……

“信国公待你自然是好的。”太后慈的笑，“只是他始终是男，男委屈的时候怕是比我们女人要多一些。”

“好孩。”太后看了她的张，便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令她放松下来，“老并不是怪你的不好，老也曾是过来人，又何尝不知你的心事？只是这人若是寂寞的久了，总要从别个上寻些藉。老是想着，与其让信国公自己去找，倒不如你替他事先安排下，也是你贴他的一番心。”

“便如这弈棋。”太后随手拾起一枚琉璃珠，“有退，才有，有舍，才有得。”

对于言，当文宗满面忧、细细说了最近听得的消息，他的这位一向恭谨谦和，喜怒不形于的太却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摇：“除了承康，再没哪个能说这话来！”

承启的坦率乎他的意料。

莞儿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华延殿的，太后并没有责备她什么，她只是以一名过来人的份给她提个醒儿，就像她时常给文宗提醒一样。莞儿却觉得心中满是委屈，这个提醒来的太过突然，就好像有什么事已经发生了却只有她一个人不知，才会使得太后用这样委婉的方式来“提醒”她。莞儿有些恍惚的坐在烛前，看着那些蜡烛下一滴滴泪，她却不知，就在同一时间里，文宗也与承启说起了同样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