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瑭儿告退。”

祁瑭刚走观文殿，便见祁理在门前等着他，笑眯眯的，看起来心情好得很。

拱手：“二弟。”

“大哥。” 祁理回礼，看着兄弟和睦得很。“父皇下午要考的大学衍义，大哥可都背过了？”

“通读一遍，只背了前半册。” 祁瑭资质平庸，记起学问来非但不如祁理，就连小他岁余的嘉也背得更快些。

蹙眉…想起母妃说过他庶份输了二皇一截，须得在功课上找回来。又问祁理：“二弟可都背过了？”

“我尚不及大哥。” 祁理一带而过。

见先生还未来，从成林手里接过盒拿一样法巧的梅糕，递给他：“这是瑜娘娘今早送来给我的饼饵，大哥尝尝？”

“我…” 祁瑭刚要接下，想起方才母妃的询问，却又迟疑…

母妃于他饮上过于细小心，却也失了滋味。平日里所药膳居多，是以对祁理每日拿来的甜饯格外喜。

“冬天过去了，想再吃到新鲜的梅糕要等明年。” 祁理将这块放在他手边，自己则另外拿了一块元宝糕小小地边吃边说。

“多谢二弟。” 纵是中长大的孩于人情世故上早慧，可也不过总角，到底是小孩心。

见祁理用得很是香甜，也耐不住接过桌上的梅糕吃起来。

“臣赵不言给二位殿下请安。” 在未请师傅以前，皇启蒙由翰林院侍讲学士负责大学衍义的讲授。

“见过先生。” 先君臣，后师徒，兄弟二人放下手边的吃回礼。

“今日晡时，皇上会前来观文殿考较二位殿下，是以不再开新讲。殿下们只将旧书背过…”

话音未落，只听‘咚！’得一声，方才还好好的大皇忽然从凳上栽了下来，吐白沫，浑搐不止。

赵不言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便向外喊：“快宣太医！”

一旁的祁理见前一幕，也赶忙往门外跑去叫成林宣太医，可走了两步…忽觉目眩，也仰倒了下去。

只是症状…相较祁瑭轻了许多。

人们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七手八脚地将两位殿下抬观文殿，往只有一巷之隔的太医院送去。

其余的人火急火燎地往各去禀报急情，赵不言更是急得满大汗，扼腕顿足，心里连连叫苦！此等荒唐大事，怎么偏让他赶上了！

景福，明丹姝见丹草回来，便让她到自己跟前服侍煎茶。

“见到二皇了？”

“是，” 丹草不知她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一颗心要到了嗓：“二皇用了块梅糕便去观文殿了。”

茶，越冬后茶树在天里萌发的芽叶采制而成，叶厚，鲜绿，是今日内侍省刚自江南送来。

灸茶时，茶饼不能用烈火猛烤，要求炙均匀，内外烤透，明丹姝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翻烤，衣袖之上皆是茶郁的香气。

余光见黄卉步履匆匆走来，问：“了什么事？”

“回主，两位皇在观文殿中毒，皇上震怒，此时各娘娘都已赶了过去。”

“两位皇？” 明丹姝起，复问。

“来报信的人说，大皇中毒更重些…怕是…情况不好。”

“丹草、黄卉，你二人随本去太医院瞧瞧吧。” 明丹姝舀起一斛清，浇在的铁板上，激起清香郁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