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咽下：“封号，瑜。”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二皇弱是胎里带的不足之症，细心养着调养也不见好，六岁的孩总是孱弱苍白好似风一便要去了似的。

可这瑜…取玉洁之意，常用于赋词，主祥瑞。

奈何那日在场之人，都被皇上下了死令封，谁也不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惹事生非。

寻常妃嫔的封号，都是礼依礼数位份，在过去的用法里挑些文辞合适的，递到御前给皇上选。

以史为鉴，北齐皇室从来情。原本这几年伴君，以为当今圣上意外是个孤寡…下倒是有趣起来。

“算了，便是无，皇上也总不会短我这吃的。” 德妃浑不在意，当真是没将嗣的事放在心上。

是以如今众人只见皇上受伤宣了太医，却不知缘故。

“以侍人？可听说了她的封号？” 惠婕妤侧目看向对面妆镜里浮动着人影，脑海中又浮现皇上那日以相挡的场面，情急时…才最能映真心。

惠婕妤观德妃一副看好戏的派，忽而灰了心懒得再多说。不能易位而，亦不同不相为谋。

倒是这惠婕妤让她刮目相看，从前以为只是个安分守己的清明人，经此一事，似乎也不尽然。

令程立，宰辅门第。

父亲于朝中一人之下，若此时她再生下个皇，程氏一门怕是要永无宁日了。

她向来是躲小楼成一统，他冬夏与秋。家世摆在那，便是不屑争献媚之事，亦无人敢慢怠。

怪不得惠婕妤挂心，皇上是在借这封号，敲打阖上下不得敢再以乐女的份轻慢于她。

“我衿之桂兰，吻之瑜辞。” 德妃于家中时亦是饱读诗书的，领会了这封号的意思才几分正来：“这封号，可不像是礼拟的。”

扯了扯嘴角，转又是玉柔的清秀佳人。“二皇今儿怎么跟在边？”

先太妃、孝元皇后宋氏五年前撒手人寰以后，祁理便一直养在太后边。

“还不是前儿那场风波闹得，太后本就有疼的病，经风一直接躺在榻上起不来了。” 二皇祁理是皇上如今唯一的嫡，德妃却相待并不切，冷淡：“仪贵妃、宁妃都有自个儿的孩，只能便将二皇送到了我这照顾。”

类似仪、德、宁、惠都有旧例可循，她原本以为乐女的貌人，挑个玫、丽这类艳丽有余庄重不足的封号，已是极限了。

“还年轻，总归能有自己的孩的。” 惠婕妤不对心。

皇上待膝下三位皇一位公主，一视同仁，也并未因嫡而多加照拂看重。

尚在襁褓里的小小婴儿上气不接下气地，呜

“德妃不如顺势将二皇留在边养着，作个依靠，到底是嫡。”

“混账！” 惠婕妤心神裂，赶忙扑过去查看三皇伤势。

耳闻教坊司来了个很是艳丽的乐女，却也未放在心上，云淡风轻：“开便是选秀，只怕她这辈到也就是个贵仪了。”

二人正闲谈着，忽闻外间传来撕心裂肺的孩哭声，两人急忙去便见三皇母魂不附跪在惠婕妤面前，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主…主，二皇摔了三皇！”

如今中位正，这孩的位置也变得尴尬起来。太后若推脱，里有资格养先皇后嫡的嫔妃不过四位，仪贵妃和宁妃又有自个儿的孩，就看皇后和德妃皇上更属意谁了。

“何苦接这手山芋。” 许是生母不在边的缘故，这孩情乖戾，喜怒不定，很难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