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发觉鹿野不知何时从我后折返回来,他将我拉到他背后,蓦地却用日语跟何副官说了起来。
若是没有相认之前,他这么说,我肯定也就不会多一事,自然是乖乖在上等候的。但是打我俩相认这短短不到一天时间,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对于哥哥的许多事情,诸如他当年到底去了哪里,又怎么会变成现在的“鹿野”等等,我都是一无所知并且存在着诸多疑问的,所以在这节骨
上更是想要多了解一些关于哥哥的,我所不知
的事情。
心照不宣的隐秘微笑,说是询问我更不如说是在自问自答:“一夜未归,这是风快活去啦?我听说,昨日可是宋爷下的帖
……”
我这会儿才算是瞧一些门
,那就是他不想我跟着他下去。
把守地下囚室的两个日本兵显然是认识鹿野的,话不多说就彻底放行,正当我们要沿着台阶往下走的时候,他却骤然间停了下来。
虽然是上午,外面日正好,然而酒窖改造而成的地牢里却是透不
一丝
直到一冰冷的嗓音在走廊响起,抓住我不放手的何副官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下,勾了勾嘴角看向来人:“先生好
神,枪伤未愈就忙着捉拿
细,这是要去严刑
问呢么?如此手段,如此敬业,我等自叹不如。”
末了,鹿野终于不再说起那些生涩难懂的日语,却是问我:“你去吃了早饭没?我还有事,不如你先……”
我越是疼,不想搭理他,他越是得寸
尺的耀武扬威起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实在是让人招架不来。
鹿野一愣,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说,沉默了一下,了
,无可奈何的说:“那你且跟我来吧。”
我默默无语的理了理被他皱的衣领,
就想走,何副官不是个善茬,怎么也不肯轻易放我走,也不多说,只是笑脸盈盈的纠缠着问
:“昨夜你跟鹿野一夜未归,是去了哪个销金窟
人窝了?”
他等了片刻,见我没有回答,只是倔的抿着嘴站在台阶上,似是妥协一般叹息
:“那就继续往下走吧,台阶
,小心
。”
我心里更是纳闷极了,却耐着没有发问。
何副官目光一寒,却笑得更加开怀了:“瞧你这话说的,我也是关心关心一下同僚。”
前通往幽
地下的青石板铺就的台阶被打磨得光
无比,一不留神就容易踩空
个狗□□。据说这原本是前主人打造的地下酒窖,用来存冰藏酒的好地方,不知怎的就被后来驻扎于此的日本人发现,索
改造成了一个天然的不见天日的地下囚室,用来关押那些被他们视为“重要人
”的被捕者。
鹿野扫了一站在我们
后几步之遥的日本兵,淡淡的对我说:“下面
冷,你还是在上面等吧。”
“你给我放开他。”
即使听说过许多日本人囚禁折磨“细”、“特务”以及地下党的可怕传闻,但是亲
所见、亲临其境却是第一次。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我陪你一起去!”
我“嗯”了一声,愈发无所畏惧的跟在他后拾阶而下。
……
我皱眉躲闪开来:“何副官你这无中生有的猜疑病只怕比那富人家的姨太太还要严重。”
我听不懂他说了些什么,只是看见何副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异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