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友！”看不下去的慕琴笙忍不住声制止我这显而易见的嘲讽。

沈泽棠嘶声力竭的说，随即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不知是太过激动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竟然带了唾沫血星。慕琴笙一个跨步走到桌旁拿起这个旧屋中唯一崭新的壶倒了一杯递给形容狼狈的沈泽棠，又贴的扶他坐到床边。

此话一，就连站在我面前的沈泽棠都有些诧异。

沈泽棠终于缓过一气，喝了一，抬对我说：“也不是第一次这铤而走险的事情了，这一次，宋爷跟我，都被人暗算了。”

“……你说什么？！”

掌顾家商船的难不是你么？难你会不知回来的商船里夹带了属于海关条例上违禁的军火以及鸦片？你这是想害死顾家！”

一瞬间，我好像知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震惊得无以复加，忍不住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

“你骗人！”

抱住我的腰的手缓缓松开，慕琴笙廓柔和的脸庞一冷，他反问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人？”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沈泽棠沉得住气，还没有被我气，只是冷笑：“是啊，这可真是位故布疑阵，想要借刀杀人又于计算、工于心计的妙人！只可惜，很快我就能抓到他的把柄了！只要再给我几天时间，再等几天！”

我更是眉锁的问慕琴笙：“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你要这样掩护他？！”

我不相信的勾了勾嘴角：“明如你，还有声名赫赫的青龙帮的宋爷，也有被人暗算的时候？那得是多么神通广大、胆大心细的人？要是真有这人在，日本人怕是早就被打得落了吧？”

这人，哪人？

似乎是为了说服自己，我不禁反驳他：“既然这样，青龙帮跟日本人都有参与其中，他们都是获利者，那么为什么这次被海关查封却是少佐那里动的手？日本人总不会蠢到搬起石砸自己的脚吧？！”

“呵呵……”沈泽棠骤然发笑，隐匿在影里的消瘦脸庞愈发显得病态可怕，与往日的清朗和缓截然不同的沙哑浑浊嗓音低沉的在屋里响起：“你真以为顾家是清白的？至始至终，老爷，还有顾大少都知商船里夹带的军火与鸦片！”

我愈发听不懂他这满嘴胡言语了，只是问他：“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敢置信的握拳就朝他那张讨厌的脸上挥去，沈泽棠没有躲，反而是一直旁观的慕琴笙突然冲上来抱住我的腰制止了我暴力的行径，他声音：“沈先生没有骗你！”

沈泽棠到了这时候，反而淡定下来，面带微笑的告诉我：“再等几天，只要再

沈泽棠清了清嗓，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对我说：“清友，我没有骗你吧。”

“日本人当然不会！”

我怔怔的站在屋里，冷相看。

慕琴笙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之前有一次，我看见顾君璧跟顾老爷从青龙帮宋爷订的包间里来。那之后不久，还有一次，我亲耳听见宋爷跟伙计提起过有商船帮他们“运货”，而且定期拿货的买家里，也有日本人。”

沈泽棠青白失的脸上一个讽刺的微笑：“我说，一开始，顾家就知商船走私军火、鸦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