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应该知会有东窗事发的这么一天的。

晌午时分，柴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久违的光也随着门扉的开启而洒了来，我忍不住在这片炫目却洋洋的光下闭上睛，痛的症状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自然是敢作敢当的。

我睁开望去，映帘的是在一片明晃晃中年迈的家布满皱纹的脸，他放下碗筷站在门前却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已经说不清到底是我纵容了他这胡闹的行径，还是放纵了自己压抑的另一面，或许一直以来，真正沉溺于此的，并不是只有顾蕴玉一人。

自从顾老爷的寿宴过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闹了。

我不知顾老爷到底会怎么置我，也许是继续毒打一顿，还是将我赶到佣人房杂活？无论怎样，我也并不会因为这些所谓的责罚而到后悔害怕，更不会因为这些伤就轻易退却！

只要一想到顾蕴玉，心里的某块地方就会隐隐作痛。不需要镜，我都能想象得来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有多么难看。

天气已经转凉了，然而我上穿的还是几日前的单衣，夜里睡觉也只有一团破旧的被可供取，早晨醒来的时候便连打了几个嚏，脑袋里更像是被满了浆糊似的，乎乎的。

中秋节这日，天刚亮，隔着柴房并不怎么结实的墙便听见外面院里人来人往，似是在搬运筹划着什么的声响。

“你……”

第35章中秋

对于李家这个人，平日里除了总是看见他忠心耿耿的跟在顾老爷后以外，跟我是没有什么集的。如果要扯上什么关系，那也只是十年前我被顾蕴玉从街带回顾家的那个时候，是李家带人把我从一个见不得人的小叫收拾净得勉可以见人的。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不过上的伤倒是好了不少，应该是昨夜顾蕴玉托金宝送来的药膏起了作用。

“我也算是看着你跟小少

我摇了摇，制止了他这不切实际的念，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那块活灵活现的雕龙玉佩递给慕琴笙：“这是……鹿野先生掉的玉佩，我不去了，劳烦你把玉佩送还至原主人那里。”

因此，看见他站在我面前不走，我心里虽是万分诧异，面上却依旧不动声，只是端起面前那碗稀粥有一没一的喝着，并没有多少。

伴随着碗筷放在地上的声音，一苍老却练的声音在我响起：“吃饭了。”

我一向浅眠，更何况在这四漏风的暗柴房。

慕琴笙皱眉接过玉佩放怀中，一脸复杂的望了我许久，似有千言万语，却化作一声寂寥的叹息：“我知了。”

我只觉一滞，不假思索的反驳：“不要再说了！”

占了上风的慕琴笙也许是被我这冰冷萧索的表情得也没有了“争好胜”之心，依稀明白了如今这境地，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即便如何气恼，也再不应跟我置气起来。

他沉默了许久，暗自有了主意，沉：“算了，我会想办法救你去，只不过要些时间。你现在有什么需要的吗？也许我该跟顾小言几句，或是……”

误认作了失散已久的人？顾清友，莫非你那藏在心底的人也像我这般‘以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