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千语自然不可能比他更有办法，只能表示在神上支持他。

“我都说了我不确定嘛。”乔千语一嘟嘴，斜了小叔一，“记忆这么模糊暧昧，肯定是我还很小的时候，说不定只有四、五岁，如果是我记错了我不负责啊。”

“虽然我是没有见过，但是……我怎么觉得在哪里听过。”

“怎么了？”

乔千语倒不觉得奇怪，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没见过。南方连大冬天都不太下雪呢，如果见过那么反常的现象，应该印象很刻。”

“小语儿，你长这么大见过哪年天下大雪吗。”乔平扬问完顿觉自己犯傻，他比乔千语还多活了八年，也不曾见过南方会在季下雪这怪事，于是补救，“随便问问。是青岚说的，绾钦在天下雪的那一年左彻底失明，之后就开始上罩。我想这个特殊的时间节可能比较容易切。”

乔平扬一愣，这个想法他不是没有过，只是解尘很肯定地否决了：“不可能。解尘是行家，他说梦见者能看到所有人的命术，唯独看不到自己的。所以可以排除这个可能。”

乔千语四、五岁，那他不是已经十多岁了吗。不可能完全没记忆。还是说发生这段对话时，他不在乔家院？乔平扬此时已经死当活医，逮着个虎尾就不放了：“没这么严重，就算你记错了我也不会把你扔到漓江里去洗脑。再回忆看看，还有的么？”

没错。

乔千语虽然嘴上嘲笑小叔对一个盘面魂牵梦绕，但其实她多少已经察觉到这次面对的妖和以往都不一样。乔平扬没有和她透太多细节，可能本意是不想把她也卷麻烦的事件中，但凭她对小叔的了解，从他的态度也能分析一二。

然而，乔千语托着下又想了半天，眉都揪在一块儿，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

晚上还时不时有商场在广场放烟礼炮，为圣诞气氛造势。

乔千语无趣地撇撇嘴，没再搭话。

不过倒是发生了一段对话，让乔平扬心下略有疑惑。

乔平扬又是一愣：“听过？”

乔平扬大概是被礼炮的声音轰醒的。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他起瞄了一手机，二十二号晚上八，正好是冬至。距离上一次门，可能已经有四五天。这半个月里他时间去见过一次乔千语，闲聊外加发牢，大内容依然围绕着那个神神秘秘、解不开的星命盘盘面。

“你确定？”

乔平扬无奈地。

乔千语沉着，不太确信自己的记忆是否正确：“我没什么把握，但我小时候应该听过天下雪这个事儿。应该……是家里大人聊天时正好被我听了去。”乔家人脉不旺，几乎都是一脉单传。而乔燃在乔千语没生时就失踪了，所以乔千语中的“家里大人”应该是指她的亲生父母，也就是乔平扬的大哥乔平皓和嫂李素，或许还有一同住在乔家院的邻居们。

“嗯？小叔你说什么？”

那这事，一样从小就住在乔家院的乔平扬本人为什么没听过？

乔平扬突然又喃喃自语：“天下雪……”

“小叔，你说，这个盘面会不会是绾钦看了自己的命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