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斑鸠表示同意泠风眠的说法。

“你是说琉璃光院里没龙却有一条蛟……”

“假设真是如此，这件事一定刚发生不久。就在这几年之间。”

泠风眠嘴轻轻抿起来，可以见得他的烦躁指数在不断往上攀升，有望突破阀值来个大爆发。一开始他对来路不明的敌人的合理推测就是蛟龙，但后来查到了琉璃光院，推测又跟着改变了。现在闹了半天，又变回了蛟。他不喜浪费时间无用功。

五年、十年，或许还稳得住。时间久了，脚一定会来。先不说琉璃光院没有龙族坐镇几时会衰败，最明显的连迟钝的人类都能觉到的，是雨不调。旱灾和涝灾的发生率往上走十个百分比都算少的，到时候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世间大基本上都是这么开始的。

那么，他怎么会在琉璃光院？

“关于这一……正是我想汇报的关键。”斑鸠扶正下的镜框，用力眨了眨睛，琥珀的眸由于长期无法得到休息而有些涩，“这个男人，我们推测他是白檬的主人这一应该没有问题。他的房间里散落了各蛊盅，浑上下笼罩着一血腥气，恐怕用来炼蛊的也是生鲜血，蛊术极为毒不好对付。但现在最棘手的是，他应该并不是龙族。”

龙族为四灵之首，即便与妖界没有太多瓜葛，但地位不可撼动。如果遭到屠杀灭门，那在现下一条蛟龙升格为真龙前，没人敢断言世间会不会。另外蛟龙的第七劫又是难于上青天，断层期可能长达几百年上千年。

斑鸠透过绣的睛清楚地看到了男人的样。

斑鸠为难：“琉璃光院不大，我的线已经探过每一个地方，除了前院的枫林被下了某阵法不能飞得太远，怕回不了，其他所有地方都没有龙族没的痕迹。现在这情况，是不是默认为龙族…全灭，可能较？”

“他很好。在敌人房间里，已经睡

这似乎是第一次从泠风眠嘴里说那个人的全名。乔平扬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来说已经不再单单是一个符号，而是他心里挂念的人。斑鸠苦笑，对啊，现在搞这么多有的没的还不都是他的主人为了救一个人类吗。

斑鸠大脑里能联想到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事，他不敢怠慢，忙拨通了泠风眠的电话。

在黑暗中着一本小册来回看。

全灭这个词一说，不止斑鸠，连带泠风眠心中也不能保持一贯的风平浪静。

“大人，我看到劫持乔平扬的人了。”

“龙族是四灵之首，内应为元神。但这个男人的内是已经染成黑的灵……他是某妖，而非龙。如果要说是类似龙的生，那也只可能是蛟。”斑鸠说。

“确定吗？”

“乔平扬的情况呢。”

只不过，比起所有这些，泠风眠最在意的还是他的小狗。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半掩的窗外扫来两缕淡淡的月光。但这都难不倒鸟类的睛。在特殊的虹作用下，紫丞拢在影下的脸也被它看了个真切。

“……”

泠风眠第一反应如下：“龙族？”

这个男人不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