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往夏柯宿舍去。老老四又在看风景，老看闹不嫌事大地踮起脚喊了一嗓：“小宝，双儿回来了！”

夏柯满肚笑，努力正经：“啊，这个，老同志，最近喜听神曲。”

他们这边重新培养培养情，商公呼：“我……”

商汤刚要问他搞什么鬼，转念一想，形势比人，今晚他说什么都听他的，写。写到一半才听夏柯说：“到十年二十年后还能留念。”烟已经拿开，那个人拉张椅坐在他后，脑袋凑在他耳边，沙哑温的声音和吐息得他脑里思维停住。

夏柯这才说：“什么事。”

商汤脚下险些一趔趄。

商汤吭哧吭哧爬上楼，他一向是个务实的人，这时居然爬那么几步路，像小时候读过的诗，什么梦魂飞越关山，恨不得上两只翅膀。在四楼的楼发现自己脸在发，想给自己一拳。

“什么。”

他的告白竟然是：“你就是一堆风险资产。”试图让语气公事公办像在审。未来不指望有收益，还有百分之八十可能招致损失。

夏柯无所谓地耸肩。

他写完

要是往常他早就兴师问罪，这会儿只克制的不赞同：“你不是戒了吗。”

商汤说：“但是……”他正视夏柯：“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收购，我想终持有，不论盈利还是亏损，都和你分担。”

商汤回过神，心里一，转变态度，用心写那几百字的意向书。

“啊哦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夏柯狂笑之下，烟都从手上掉地了。

默念王八你快答应快答应，冷天里掌心竟然汗。

“啊。”

也不知夏柯听几成，很耐得住气：“好啊，你上来。”

商汤这辈脸就没那么彩难言变幻莫测过。

他们好不容易适应这充满社会主义光，改革开放风，老百姓面对日新月异好生活烈腾之情的背景音乐，商汤肚里那句“我你”算是彻底被堵死，谁能在这音乐下说那三个字。

那王八慢悠悠蹲下拣烟，再了继续叼着。自己看不惯他捡烟的样，但现在第一要是稳住，忍住。

他正要铁了心开，忽然听见。

僵着脸维持他商公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风范走到夏柯门前，还没敲门，就被夏柯开门一把拉来。他刚要问就看见夏柯嘴上叼着烟，原来是偷偷烟。

夏柯装得很诚恳：“贴片用完了。”

隔风风火火换首歌：“今天是个好日~~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打开了家门咱迎风~~哎~~”

两个人同时一愣。

夏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商公脸黑得像铁。夏柯对隔：“你放什么！换一首抒情的！”

商汤平静下来：“我跟叶澜完了。”

夏柯递纸笔给他：“写啊。”

夏柯拉他坐下，顺手他肩膀：“收购意向书，一式二份，分别保。”

商汤心一横，我你就我你，但是不能隔着电话线说：“我们最近的事，我想通了，我们当面说。”

商汤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在看自己笑话。可他看笑话自己也得说清，吊着不上不下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