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义微妙，似乎有替人受罪之意，商荣接着探问：“你救人后，自己也会受重伤？”

商荣叱骂时杀意涌动，莫松料到他会手，再次警告：“你舍得让赵霁死的话，可以杀了我。”

商荣一怔，忙问：“你什么意思？”

商荣惊疑，愣了片刻谨慎试探：“你要怎么救他？”

莫松目不转睛凝视赵霁，目光里隐约着向往，过了一会儿悠悠叹息：“你很幸运。”

莫松讽刺：“你怎么突然变笨了，我躲在外不面，最多一个时辰他自己就会死，哪消我亲自动手？你若信我，还有一半的希望救他，若不信，可就半生机都没了。”

莫松慢慢走近，在他的严密戒备中缓缓蹲下，注视他怀里的伤者。一般医者诊病须望、闻、问、切四个步骤，他只凭赵霁的气就能下断言。

乎意料的，莫松摇了摇。

上次他说到“师父”，商荣就猜是赤云法师，这时疑惑：“你叫赤云师父，难也了他的弟？”

莫松说：“我八岁就投不灭宗了，是赤云法师的大弟，十二门徒里的‘灵蛟’就是我。”

“我修炼了一叫‘李代桃疆’的医术，能用自真气为伤者延命。”

“哼，你真是藏不漏，无怪能把上官遥那险恶贼玩于掌心，比心机你当得上天下第一。”

世上哪有大坏肯牺牲自己救助敌人的？商荣断定他在使诈，怒：“原来你在耍我，休想趁机害人！”

商荣的警惕蓦地放大十倍，他内毒还未彻底消退，这恶贼若带了唐潇之类的帮手可不好对付。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没条件，我只想帮你救他。”

四个字听得商荣不明所以，绝想不到这当中包罗了莫松

商荣促急：“你能救活他吗？”

他说得很有理，绝望时刻，风险已无关要，商荣在下定决心前最后一次试探：“你为什么这么？”

“这法用一次就会耗尽本人全真气，他能活下来，而我上会死。”

莫松是不灭宗的要员，绝不会提合理要求，但是他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啊，失去赵霁和为非作歹下场都是下地狱，后者好歹跌得不那么。

“他心脉严重受损，至多再活一个时辰。”

惊涛拍打心间，他想起莫松是当世尖的神医，或可起死回生。

他视力未复，心情恍惚迷，攻击失去准。那人躲过掌风，不慌不忙说：“你杀了我，赵霁就死定了。”

悲痛大大降低他的警觉，一个穿灰鼠袍的人影悄悄靠近到两丈以外，他才得以察觉，急忙挥手劈一掌。

“莫松！”

以最极端的形式降临，到了这一刻他才醒悟，自己与寻常的凡夫俗没什么两样，本招架不了无常的重创。

他借质问的间隙摆防御姿态，莫松木桩似的立在原地，没有一攻的架势，恝然回：“师父命我监视你，你们和武林盟打斗的场面我都看到了，后来你们骑逃跑，我让手下伪造蹄印引开那伙人，自己寻踪到这里，已在外站了一个时辰。”

听到莫松说：“能。”，他好了接受一切条件的准备，主动说：“只要你帮我医好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莫松又微微摇，答案却比肯定更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