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凛然质问那沉默不语的男人，犀利的神足以撕开他僵木的脸。

上官遥错愕地扭看向莫松，这反应更表明他确实一无所知。

上官遥在莫松搀扶下挣扎站起，惨白的脸上怨怒的表情真个狞如厉鬼。

商荣上追问：“假如你不想打击上官遥，继续隐瞒他杀害生父的事实还可以理解，但为什么替丁开脱？你明知他才是整起事件的元凶，上官遥落到现下生不如死的状态全是他的毒计，你若真上官遥，难不该恨这个人么？”

商荣起初提防上官遥，此时见他已是病膏肓的状态，大概再无威胁，还没手，是因为莫松后面的言辞太古怪。

此刻回想想，那些全是谎话，都是这男人的无耻狡辩。他牢记杀父之仇，大概见到纪天久的那一刻起就决心复仇，这些年隐忍不发，一切行动都给丁这个助手完成

以前他觉得以莫松的明智和理，不会在知情的情况下坐视事态恶化，但后来他以溺借，把自己粉饰成为昏的痴情人。恰好商荣有过类似见闻，知情这玩意能让人犯傻发疯，姑且信了他。

“当年在峨眉山，你亲说林文顾是你的亲生父亲，并说丁利用上官遥对童年记忆模糊的漏谎称他是林文顾的儿，教唆他报复自己的生父纪天久，而引诱他修炼那伤人害己的邪功。又说你为保护纪天久的名誉隐瞒真相，致使上官遥误信谗言，谋杀生父，这一结果让你很后悔。这些话你不会忘了吧？”

法师活捉他，吃了他的肝脏，没准能解我上的毒。”

以前只觉得他受情\\迷惑助纣为，现在看来此人还当面一，背后一，而且听上官遥的气，仍不知纪天久才是他的生父，莫松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怕他难过，还是另有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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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遥恨：“这都是你那好徒弟的功劳，你来得正好，今天我们就来算算账！”

商荣发蔑视的哼声：“别虚张声势了，你已离死不远，还是趁早忏悔，免得死后下油锅。我本可立即取你二人命，但有些事想先明白了，莫松！”

“商荣！”

商荣微微惊异，沉声：“上官遥，四年不见你竟变成这副鬼样，不听声音我都认不来了。”

商荣已不愿用善意揣测这人的动机，有王继恩的教训在前，他认识到一个恶人越是诈险，越会营造温和慈善的表象，莫松的行径都符合伪君特征，除害前有必要好好探究其真面目。

冷风哗然，山林也因张气氛战栗了，可是莫松痪的脸令他看上去十分镇定，平静：“我没说过那话，你在撒谎。”

想罢大步走树丛，淡定注视那对警觉的贼人。

当日纪天久死，他残杀山民为上官遥换，还让对方自鲜血，力不支而被谢渊亭擒获。监\\禁期间商荣曾与他过一次长谈，那时他承认自己才是林文顾的亲生，也清楚丁的复仇计划，如今为何替始作俑者辩护，把责任全归咎给赵霁？

他一否认，商荣便抓到了掩盖实情的面纱，以往的困惑迎刃而解，怫然而怒：“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一直觉得这件事有的地方不合情理，这会儿总算想通了，莫松，真正的主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