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恩的声线本就纤薄，失声尖叫时就像一把锯，轻易割碎人的神经。

赵霁如同淋雨的鞭炮，从燥怒转到哑然，下意识瞪望王继恩。

为赢得这场河，他必须来一把玩命豪赌。

“我没有啊，东棚那事真的与我无关，赵师侄，商师兄是被昨晚的事气糊涂了才会胡怀疑。昨晚我是得不对，可那都被的，谁让商师兄执意要当反贼，倘若陛下真被他杀了，我们这些在朝效力的玄真派弟也难逃一死。商师兄你只怪别人害你，就没想过你的法也会危及同门命？赵师侄你是明白人，想想我说的话有没有理，昨晚陛下降罪时我曾一再帮商师兄求情，却被他发狠咬掉半只耳朵，你说我心狠，他又何尝不是呢？”

赵霁对中的纠纷一无所知，心里纠结着孰是孰非，哪里立得起杀心，狠詈诘：“你受皇后迫还情有可原，但东棚的事绝不能饶，那次你不光害了商荣，还带累了几十人无辜丧命，连阮贤也是你害死的！”

“赵师侄，我知你对商师兄言听计从，你喜他，拿他当心肝宝贝，可是我们也好歹相识一场，你曾经还说我是你的亲人，结果到来所谓的亲情就是这么的廉价。”

王继恩下痛泪，有些情绪确实发自肺腑，所以看来格外真。

“我没有我没有！东棚的事真不是我的，不信你让商师兄拿证据呀，他能拿一人证证证明是我陷害他，我就随你们千刀万剐!”

“赵霁快杀了他！”

骇人的自残其实经过了确计算，王继恩早前便预会用到这招，仔细研究了人脏分布，这几剑没到致命要害，至少有六成

见赵霁持剑靠近，王继恩也惊叫起来。

他发悲愤控诉，捡起长剑搞不犹豫刺躯，状似疯狂地连五六下，鲜血迸，一直溅到赵霁上，慌张的少年彻底僵傻了。

商荣见赵霁停步，立刻大骂：“赵霁，他那都是在演戏，这小人惯会撒谎，你别信他！”

王继恩明白生死全看自己下面的表现，竭力扮演惊骇委屈。

商荣没功夫解释，厉声：“这些你少，上给我杀了这个人！”

“赵师侄，我们认识不是一两年了，我的为人如何你还不知吗？这些年我可曾骗过你一次？商师兄，上次你和赵师侄的事你就冤枉是我向师父告密，现在又要凭空白地的错怪我吗？”

赵霁已看到他残缺的右耳，疑问好似泥浆里的泡接连冒起，怔愕地转问商荣：“你真要刺杀陛下？为什么呀？”

“赵师侄，你真要杀我？”

“既然你不肯信我，非要杀了我，那我不如自行了断，好过受这些冤屈。”

赵霁稍稍张嘴便遭怒叱：“你还不去，想放过他吗？！”

王继恩目不转睛观测赵霁的表情，他了解这个男人，他善良心还念旧情，哪怕有一丝可恕都不会举起屠刀。

赵霁就像一条绳索被二人拽住两端河，一个是无价的侣，一个是贴心的亲人，他相信商荣在中受到王继恩陷害，也相信王继恩对东棚一事的否认，正因如此才退两难。

商荣着气恨：“你看错的不止这一，这人险毒辣，上次在东棚就是他下毒致我发狂，昨晚又在皇内协助皇后陷害我，我也是当时才认清他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