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夫拿起戒尺，众学生脊背上一阵汗倒竖，有人更是默默念经以求不要在夫面前错。

卢尚秋小声提醒：“惟庚寅吾以降。”

卢尚秋慌

杨元慥知他生自己的气，不好意思地蹭到他面前：“小秋，都是我不好。我不会背书，还连累你。你打我吧。”

待卢尚秋自觉地去罚站后，孙夫回问杨元慥：“背不书来怎么办？”

此时的杨元慥，不知是否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个一直蹿蹿蹿，与赵刘毅已一般，胳膊上练了小肌，板比从前壮实许多。可惜他虽武艺突飞猛，却在读书上不大开窍，就连被孙夫拿戒尺训斥，被杨父拿掸得满院跑，也没甚大用，反而让这小长了逆反心理，越来越不读书。除了一时候，他会乖乖读书，便是多亏卢尚秋每日放课后给杨元慥开小灶，才免去他不少戒尺责罚。而卢尚秋已成为学堂里最优秀的学生，得孙夫的喜。

卢尚秋其实觉得孙夫叫杨元慥学完全是苗助长，再看他一副可怜兮兮地样，气已消了大半。杨元慥已经很努力地跟随他背书了，他怎么能舍得打他？他抓起杨元慥的手，心疼地帮他散手心红红的戒尺印。

十一二岁的学生已经开始学赋文。孙夫料他说谎，于是问：“那么，昨天布置的课文，你给为师背来听听。”

孙夫布置的是战国时期楚国诗人屈原的，长长一大篇对小杨元慥来说，犹如天书。

“帝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惟——”杨元慥急得面红耳赤，可就是记不起来下文。

杨元慥听到喊声，连忙把戒尺摆回原位，这一停顿，孙夫已跨门来。把他的小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

“我没事，我糙厚，经打。”杨元慥红了脸，手，“夫打板，响是响，于我却是不疼的！”

卢尚秋低踢着脚下的石儿，不愿搭理他。昨天才盯着他背过一段，希望能帮他逃了夫的责罚，结果这个笨今天一早就忘得光，还牵扯到他也被罚站，这让卢公的面往哪里搁?

“名余曰正则。”

“啪，啪……”戒尺打在手心的声音响彻学堂，听得在院里罚站的卢尚秋小心肝一颤一颤地。

杨元慥知逃不了，但还是着。

“哟呵，小两调情哪~”一听这怪里怪气的声音就可以猜得，定是赵刘毅也背错了书，被夫赶来罚站了。

仿佛过了很久，杨元慥捂着右手来，站到他旁边，讪讪地一笑：“夫让我和你一块罚站。”

夫来了！”有人喊。一群学生立刻一哄而散，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摇晃脑装作一副苦读的样。

杨元慥哆哆嗦嗦地伸开手心：“请夫责罚。”

孙夫走到杨元慥面前，板着脸：“元慥，昨日功课可完？”

“卢尚秋！”孙夫十分生气，“为师警告过你，不许提醒杨元慥。你屡犯不改，去罚站。”

孙夫也疼这个在他印象中“十分顽劣”的学生，若不是他与杨父有情，早该让这学生退学了。

杨元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着接着背：“惟庚寅吾以降。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名——名——”

夫皱眉。